這樣不好,早膳不用,難道午膳也不用不成?或許我讓人端進來你在榻上用?”
“不用,我起來!”
讓人端進來她在榻上用,那不是讓全府的人都知道夜逐寒從邊國回來了,然後,她第二天就起不來了?
他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男人唇角笑意更甚,朝她伸出手,她也不客氣,拉著他的手,藉著他的力道,從床上坐起身。
薄被滑落,見男人鳳眸目光看向她的胸口,她亦是垂眸望去,見自己雖然被套了一件寢衣,卻也只是套,開襟沒有抄上,腰間沒有系羅帶,裡面連肚兜都沒有穿,因著起身的動作,一對酥。胸就暴露在空氣裡,上面青青紫紫一片,她一驚,連忙鬆了男人的手,將寢衣的衣襟攏上。
男人低低笑。
蔚景的臉瞬間紅了個通透,一手攏著衣襟,一手扯了身後的軟枕直接砸過去,“出去,我要換衣服!”
男人伸手穩穩接住軟枕,很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蔚景以為他又要厚臉皮地跟她貧幾句。
出乎意料的,竟是沒有,男人將軟枕放在榻上,真的起身,拾步就往外走。
蔚景怔了怔,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凌瀾,有避子藥沒?”
男人腳步一頓,就停在了那裡。
沒有回答她,亦沒有回頭。
蔚景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直接了?
其實,她只是見在嘯影山莊,他為了給個避子藥給她那般費盡心機,後來,有了孩子又生出這麼多波折,她就乾脆自己主動提出了好了。
而看情形,男人似乎
是想起了那個被她親手墮掉的孩子嗎,還是誤會了她話的意思?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他不悅了。
從那微僵的冷硬背影就可以看得出。
說不出自己心裡怎麼想的,她掀被下床,走到他身後,緩緩伸出手,從後面輕輕抱住他:“凌瀾,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也不想讓你為難。”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好!”
好?
蔚景微微一怔,男人自她懷裡緩緩轉身,涼
tang滑的朝服緞面輕擦過她環在他身上的手。
驟然,一抹刺痛從右手的食指上傳來,就像是瞬間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不是很強烈,卻是很清晰。
她瞳孔一斂,本能地將手自他身上拿開,垂眸望去,並未發現什麼異樣,見疼痛也只一下,她便也不以為意,微攥了手,可剛碰上食指,又再次傳來刺痛。
心下疑惑,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
“怎麼了?”
男人也發現了她的異樣。
“好像是刺到了什麼東西,”蔚景皺眉,捻著手指,就著光線,正欲細細端詳,手已被男人握了過去。
細看。
果然,是一根細小的刺,正插在她纖細如蔥的食指指腹上。
很細很細,且是米黃色,幾乎接近面板,所以,不細看,是很難看出。
當然,這個東西對蔚景來說,並不陌生。
古代現代她都見過,且也不是第一次刺到過。
仙人掌或者仙人球上的刺,是麼。
正微微怔愣,男人捻起兩指,欲將細刺拔出,她猛地將手一縮,自他手中抽出。
男人一怔。
“你的手指結痂未好,又沒有指甲,我自己弄,”蔚景一邊說,一邊用左手的手指去鉗,因平素用慣了右手,左手一點都不順,搞了半天沒搞出,還碰一下痛一下。
男人低嘆了一聲,再次將她的手捉過,一手握著她的掌心將她的手指固定住,另一手手腕驟然翻轉,一股強大內力被他凝於手上,然後,攤開在她的手指上方,只一下,就將細刺吸拔了出來,就像是超強磁性的磁石,瞬間吸起鐵屑。
好強大的內功修為,蔚景再一次親眼見證。
蔚景怔怔地看著他,看著他低垂著眉眼專注地檢查著她的手指,大概是想看看其他的地方還有沒有。
“別的地方沒有了,謝謝!”蔚景彎唇一笑,兩指調皮地在男人面前捻了捻,告訴他自己已經沒有刺痛的感覺了,意思就是沒事了,末了,將手抽出,“你也回房去將朝服換了吧,等會兒我們一起用午膳。”
男人眸光微閃,笑笑,“好,”忽然又想起什麼,斂了唇邊笑意,面色微凝:“對了,明日皇后頭七,要一起進宮給她做頭七。”
蔚景怔了怔,說:“知道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