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著絲絹仔細研究的男人,蹙眉道:“凌掌樂若是也不識,就算了吧,多謝凌掌樂!”
一邊說,他一邊將手透過牢門鐵柱之間的間隙伸到凌瀾的面前。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耗了,未央宮那邊的宴席肯定已經開始了,這些符號等有時間的時候再去弄清楚也不遲,而且,那個女人不是說,會呆幾日嗎?今夜他再去那農院,想辦法試探,看她到底是不是七公主。
凌瀾忽然眸光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是一首思君曲!”
“什麼意思?”見凌瀾終於破解,葉炫心中一喜,“什麼思君曲?”
“雖然只有兩句,卻表達了絲絹主人對心上人的深深相思,這樣說吧,應該是這方絲絹的主人跟自己的心上人分開了,很久沒有見面,而這個絲絹的主人卻夜夜思君不見君,只能獨自一人飲泣,就是這麼個意思。”
葉炫一震。
夜夜思君不見君,只能獨自飲泣?
說的是他嗎?
她一直思念他,一直默默流淚嗎?
眸色一痛,心中也在這一刻忽然生出一個認知。
就算對方真的是前朝七公主,就算葉子真的是蔚卿,他想,他也終究是放不下的。
“好的,我知道了,多謝凌掌樂!”葉炫的手依舊伸在那裡。
凌瀾微微一笑,將絲絹放在他的手心:“葉統領客氣!”
五指一收,葉炫收回手臂,將絲絹攏進袖中,轉身正欲離去,就驀地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那人。
那人一身華服,妝容精緻,站在大牢入口處的光線裡,頭上琳琅髮飾折射出亮閃閃的光澤,直耀人的眼睛。
皇后?
葉炫一怔,此時,皇后怎會出現在這裡?
皇后!
驟然,他又瞳孔一斂,驀地想起那個帝王交代給他的話。
妝容精緻的女人拾步朝他走來,因為是背對著光,光影偏逆,看不大出對方臉上的表情,隱隱約約中,好像覺得她似乎在看著他的佩劍。
看他佩劍?
葉炫眸光微微一斂,怕他拔劍是嗎?防備著他是嗎?
透過這一點,他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如那個帝王所料。
眼見著那個女人就要走至跟前,葉炫眸色一寒,猛地沉聲厲喝:“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瞬間,一堆手持兵器的禁衛蜂擁而至。
女人臉色一白,難以置信地看著眨眼之間不知從何處冒出,將她團團圍住的眾人,怒道:“本宮是皇后,你們不認識了嗎?”
“是嗎?”葉炫唇角冷冷一勾:“那麼,屬下斗膽,敢問皇后娘娘,此時不在未央宮參加宴席,跑來天牢作甚?”
“那還不是因為。。”女子一急,目光再次落在他腰間的劍鞘上,卻沒有將話說完。
她不能說。
見她無言以對,葉炫唇邊的冷笑更甚,“好了,不用費盡心機想借口了,你想要做什麼,我們心裡清楚,我們只是奉旨辦事!”
“奉旨?”女子渾身一震,愕然睜大眸子。
竟然連尊稱都不用了,直呼‘你’了。
胸口微微起伏,她咬牙問道:“奉誰的旨?”
“敢對皇后下手,當然是奉了朕的旨!”
一道低醇略帶促狹的聲音來自大牢的入口處。
女子渾身一震,所有人都循聲望過去,就看到入口的石階上,偉岸矯健的明黃身影緩緩拾階而下。
正是當今帝王錦弦。
“皇上?”女子瞳孔一縮,俏臉上更是難以置信,“皇上為何要這樣對臣妾?”
錦弦腳步翩躚,笑得絕豔,一雙鳳眸微眯,緊緊凝落在女子的臉上,“朕以為,朕為何這樣做,你心裡應該有數。”
女人身子一晃,錦弦忽然頓住腳步,臉上笑意一斂,聲音驟沉:“你到底還要跟朕玩這種捉迷藏的遊戲玩多久?”
女人被他的樣子嚇住,慌懼之餘,只覺莫名,緊緊攥了手心,正欲開口詢問,猛地喉中一緊,還未及反應,腳下一輕,整個人的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外力攥起,直直往後飛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似乎眨眼的時間都沒有,等驚錯的眾人意識過來,女人的身子已經重重撞在牢門的玄鐵柱上,牢門裡面的男人已伸手扼住了女人的咽喉。
眾人大駭,錦弦眸光一斂,女人更是嚇得腿腳發軟,要不是男人扼住她的脖子,估計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