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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外面,我看到綠屏慌亂地到處找我,然後又有很多禁衛進來找,再後來錦弦也來了,他甚至讓禁衛下到池裡找,我躲在銅像裡大氣不敢出,生怕被他發現。最後,他氣急敗壞地走了,走之前,吩咐眾人,任何人都不許將我不見的訊息透露出去。”

“難怪。”凌瀾若有所思道。

難怪他說蔚景已經被他們所救時,那個男人那般相信。

果然他的感覺是對的,他就是懷疑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他的手上。

果然。

“難怪什麼?”蔚景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他。

凌瀾回神,微微一笑,“難怪我會來碧水宮找你,原來是冥冥之中,同你心有靈犀。”

“切,”蔚景不以為然地輕嗤,心底深處的甜蜜卻是一點一點泛起來,她撇嘴道:“若不是我出來,你還不是沒有找到我,看你那樣子,是準備走了吧?”

凌瀾笑,沒有吭聲,轉眸看了一眼窗外依舊不見停歇的大雨,斂眉道:“得趕快找身乾淨的衣衫給你換上才行,夏日染上風寒最是受罪。”

一邊說,一邊扯了邊上橫樑垂墜下來的彩色帷幔,裹在她的肩上。

末了,又說:“你等我一下,”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蔚景一直看著他。

看著他出了內殿,出了中殿,也出了外殿,看著他左右環顧了一下,準備衝進雨幕去,看著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又頓住腳步,然後,就轉身往回走。

進了外殿、中殿、內殿,一直走回到她的身邊。

“要不,還是一起淋雨吧。”他說著,朝她伸出手。

蔚景看著他,看著身上明明比她還要溼透的他,片刻,垂眸一笑,將小手遞進他的掌心。

凌瀾五指一收,將她的手背裹住,拉著她往外走。

原本他是想去司樂坊取一套乾淨的袍子過來,後又想,錦弦是逃了,可是宮裡他的很多勢力還在,他不能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在一切還沒有肅清理順之前,她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

蔚景被他拉著往出走,一邊隻手解著身上的帷幔,想將其丟掉,卻被凌瀾不悅地制止。

“就這樣!”口氣雖不重,可是卻霸道得不行。

蔚景皺眉看看堆在身上的紅紅綠綠,“這樣纏在身上很奇怪。”

“有什麼奇怪的?你身上的那套衣服本來薄得就像張紙一樣,溼透以後搭在身上,跟沒穿有什麼

區別,而且背上還被葉炫開了一個大洞,你若這樣出去,那才叫奇怪呢。”

男人口氣微沉,臉色也明顯有些黑。

“還有,我的中衣呢?金鑾殿上,我不是將我的中衣脫給你了嗎?”

“中衣在是在的,只是被我”

蔚景輕輕咬了咬唇,見男人看著她,便沒有說下去。

“被你怎麼了?若你嫌帷幔奇怪,就穿中衣好了。”

見讓她穿中衣,蔚景頭皮一陣發麻,於是,又眯眼一笑道:“那還是纏著帷幔吧。”

男人無奈地搖搖頭,拉著她的手,繼續往外走,可走兩步,又驀地頓住,側首看向她。

“我想知道,中衣被你怎麼了?”

“也沒怎麼。”蔚景略略垂目,不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眯了眯眸,目光越發探究:“被你撕了,扯了,還是剪了?”

“沒有,”蔚景吶吶道,“只是被我畫了一些東西。”

蔚景一邊說,一邊走到床榻邊,自枕頭下面將那件疊得整整齊齊的中衣取了出來,抖開。

凌瀾被那勝雪的白衣上密密麻麻的小黑圈圈震住了。

“你畫的是什麼?”

雖說知道她不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可曾經她還給他畫過與錦弦交易名冊的那個內奸的畫像不是嗎?

畫功還行啊。

怎麼就畫成了這樣一幅鬼畫符?

“你不知道?”見他沒看出來,蔚景很是吃驚。

“我應該知道嗎?”凌瀾斂眸,再次皺眉看向那件面目全非、狼藉一片的中衣。

“你當然應該知道啊,怎麼說你也是擅長岐黃的高手,沒看出來這都是人身上的穴位嗎?被關在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我就想著找點事打發時間,其實關於施針,理論上我是會的,只是實際經驗缺乏,有史以來,也就兩次,一次是將影君傲的穴位封住,將他困在山洞裡,一次就是”

蔚景頓了頓,睨了睨凌瀾臉色,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