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他紅著眼睛,冷冷笑:
“混蛋蠢豬的人是你,是你凌瀾才對,是,我不好,我對不起葉子,可是你呢?你又何嘗對得起她?葉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劫獄為你,偷地圖為你,甚至幫你劫女人”
葉炫邊打,
tang邊瞟了一眼不遠處的蔚景,憤懣而語。
“結果呢,結果她還在昏迷不醒,你卻在邊上跟別的女人恩愛纏綿!”
眼前又浮現出,他進山洞的時候,女人伏在男人身上,嘴對著嘴哺藥的情景。
雖然那是喂藥,他知道,但是,不是很親密的關係,絕對做不出那樣的舉措來。
而且,他記得曾經在靈源山上,眾目睽睽之下,這個男人也要帶走這個女人,這個已經是中淵皇后的女人。
後來,這個女人墜湖了,他,凌瀾,也跟著跳了下去,全然不顧還在被醉紅顏摧殘的葉子,不是嗎?
“葉炫,你長沒長腦子?”
“我就算沒長腦子,也比你這個沒長心的人強!”
“心?笑話!一個幾次三番差點殺死她的兇手,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心?”
“就憑我一心一意,就憑我不會朝三暮四!”
“一心一意?一心一意還會將她認錯?一心一意會覺得小石頭是她?一心一意會以為蔚景是她?一心一意會只要是個人,你都會覺得是她?一心一意會對她連刺兩劍,讓她到現在還醒不過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辭激烈,拳腳也越鬥越猛、互不相讓。
蔚景看到數個回合下來,兩人都腳步微踉,而且凌瀾的唇角甚至有殷紅的鮮血滲出來,她終是再也抑制不住,直直奔了過去。
顧不上強大的內力氣場會不會傷到她,更管不了拳腳無眼會不會將她打到,腦中只有一個意識,制止這兩個瘋子。
意識到她衝過來,凌瀾一個晃神,葉炫趁此間隙,五指一勾,如鐵爪一般落向他的手臂。
凌瀾回神緊急閃避。
然,已然太遲,一隻袍袖生生被葉炫給扯了下來。
一起扯落的還有腕上包紮傷口的繃帶。
嬰兒嘴巴一般咧開的傷口就毫無徵兆地暴露在空氣裡,也直咧咧暴露在葉炫的視線中。
葉炫渾身一震,僵立在當場。
而此時,凌瀾劈出的掌風來不及收回,就不偏不斜、重重擊打在葉炫的胸口上。
一聲悶哼,葉炫的身子被擊得斜斜飛出老遠,重重砸在邊上的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又跌落下來,濺起一地的塵土。
“噗——”葉炫張嘴,一股血泉從口中噴濺出來。
蔚景還未近前,看到這一幕,驚得也是頓住了腳步。
入眼是凌瀾光赤的右臂,右臂上在雲漠給蔚卿取血時的傷口赫然。
她心頭狂跳,腦中有個意識。
完了,這次完了。
果然。
“你是他?”沙啞破碎的聲音在一片靜謐中響起,來自於跌倒在樹下的那個男人,葉炫。
此時的他,依舊倒在地上,眸子裡的猩紅比方才兩人打鬥時更甚,妍豔濃烈,似乎下一瞬就要滴出血來。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凌瀾,死死地盯著凌瀾,蒼白的唇瓣在抖,沙啞的聲音喃喃:“你是他?你是右相夜逐寒?”
蔚景腦子一嗡,徹底完了。
剛剛還在慶幸鶩顏躲過了,卻不想,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退一萬步說,如果鶩顏暴露了,至少,還可以騙這個男人說,鶩顏只是潛伏在相府裡面而已,至少可以將其他人,將相府撇開。
而如今,夜逐寒暴露了。
等於整個相府都暴露了。
凌瀾似乎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有片刻的怔住,但是,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只一瞬,他就面色如常。
垂眸看了看自己因為葉炫粗魯撕下繃帶,導致又在流血的腕,末了,又徐徐抬起眼梢,朝葉炫看過去,唇角一勾,也不否認,反而冷嘲道:“沒想到,葉大統領的腦子這次沒鏽掉。”
葉炫搖頭,輕輕搖頭,難以置信地搖頭,痛苦的神色糾結在腥紅的眼眸裡。
雖然看到他腕上傷口的那一瞬,他已心知是他,但是,他依舊心存僥倖。
或許,或許
只是他也同樣腕上受傷了,也同樣割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傷口呢?
可是,凌瀾的反應讓他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
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