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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鳥兒依舊在上蹦下竄,只是,只是它身上的羽毛潼

原本色彩斑斕的羽毛此時斑駁一片,光滑不見,豔麗不見,而且,還驚現大塊的灰黑色。

怎麼回事桎?

有水順著鳥籠滴滴答答濺落在地上,錦溪垂目,入眼一泓彩色的水漬。

再難以置信地抬眸,看向屋頂,依稀可見屋頂的琉璃瓦上一個小小的窟窿。

原來是漏雨了。

雨水順著窟窿流了下來,正好濺在鳥籠裡,籠裡小鳥的羽毛被淋溼,所以就褪色了,是嗎?

可是,七彩的羽毛不應該是鳥兒天生的嗎?

怎麼會褪色呢?

“秋蟬,將鳥籠取下來!”

錦溪側首吩咐邊上同樣看得目瞪口呆的秋蟬。

“是!”

秋蟬進屋搬了一個踏凳,將鳥籠取下,錦溪迫不及待地開啟鳥籠的籠門,雙手將小鳥捧出來,見自己的手剛碰上就沾染上了彩色,錦溪皺眉大聲吩咐秋蟬:“快取水來!”

秋蟬正欲離開,她又道:“算了,”然後,直接捧著鳥兒將手臂伸到走廊的屋簷外淋雨。

在雨水的沖刷下,鳥兒慌亂地叫著,鳥兒身上的彩色也一點一點被洗去,到最後,就只剩下一片灰黑色。

秋蟬震驚地看著這一切,一時有些接受不過來,“皇皇上送的鳥兒竟然是染的顏色。。。。。。”

錦溪一張小臉更是難看到了極致,收回手臂,她將小鳥往籠子裡一扔,“啪”的一聲蓋上籠門,沉聲道:“速給本宮準備馬車!”

*

雖然天氣不好,風大雨大的,但是絲毫不影響皇宮裡的喜慶氣氛。

一輛輛精緻的馬車停在宮門口,文武百官一個接一個的來,然後在宮門口下車,宮門口的守衛一邊負責檢查進宮人員的腰牌、確認身份,一邊負責給每人發放內務府事先準備好的黃油傘。

“不好意思,請出示你的腰牌!”守衛一直重複著同樣的一句話。

孟河伸手摸向腰間,忽的臉色一變:“我的腰牌呢?”

說著,就將手中的紙傘遞給隨行的夫人李氏,然後,在袖子裡、胸口,腰間快速翻找。

都沒有。

“早上妾身跟將軍更衣的時候,妾身看到還在。”

“是啊,我自己記得也在。”

“難道掉在了馬車上?”

“夫人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車上找找看。”

孟河將車廂翻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找到,雖心中焦急,卻也想著,他堂堂一個統帥大軍的將軍,一張臉就應該是腰牌,難道還不讓他進了不成?

“本將軍孟河,腰牌落在府裡了。”

“那煩請將軍回府取了再來!”守衛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本以為對方會說,原來是孟將軍,然後請他進去,誰知竟是來了這麼一句,孟河心裡甚是不爽,“且不說現在風大雨大,回府多有不便,就說宮宴的時辰馬上就要到了,本將軍若是回府去取定是趕不上趟。”

而且,是不是在府裡掉的也不知道,回去還得找,找不找得到也是一個問題。

守衛一副為難的樣子:“那就對不住了,沒有腰牌我們不能放行。”

孟河頓時就火了:“本將軍又不是第一次進宮,每日進宮上朝,難道你不認識嗎?”

“小的自是認識孟大將軍,但是,小的也是職責所在,我們只認腰牌!”

“你——”孟河氣得臉色鐵青,一拳打在那個油鹽不進的守衛臉上。

猝不及防的守衛被他打得身子竄出老遠,倒在地上,鼻樑也破了,血流了出來,孟河作勢還要上前去揍第二拳,被邊上的李氏拉住。

“將軍,莫要衝動!”李氏臉

tang色發白,其他守門的禁衛也驚呆了,反應過來的連忙進宮去稟報。

孟河胸口急速起伏,一肚子怨氣沒地方出,他早就想打人了。

此次出征雲漠,雖說帝王是御駕親征,但好歹他也是將軍統帥,雖說他沒有隨駕一起去雲漠參與談判,但是,他也是坐守軍中,時刻準備應戰。

沒有功勞有苦勞吧,結果,帝王嘉賞卻只有夜逐寒跟葉炫,根本沒有他孟河的份兒,這讓他怎麼想,又讓軍中將士們怎麼看他?

昨夜跟幾個副將吃酒,副將們都為他叫屈喊冤,說他還不及一個禁衛統領和一個文官,讓他堂堂一個大將軍心裡怨不怨?

現在,竟然連一個看門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