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一會兒,也不隱瞞,“嗯”了一聲。
“是逃了,被人劫了,還是。。”
想了想,鈴鐺還是沒有將“死了”二字說出口。
“被人劫了。”錦弦忽然放下手中奏摺,朝她伸出手。
鈴鐺微微怔愣,不意他會如此,緩緩從地上站起,蓮步輕移,盈盈走過去,錦弦便長臂一撈,將她捲進懷中。
“可知道是何人所劫?”
歪在男人的懷裡,入眼一片明黃,龍紋繡工精巧,針腳整齊,五爪蟠龍栩栩如生,鈴鐺輕聲問。
男人眸光微閃:“不知道。”
“想來劫走她的,應該只有凌瀾一夥。”鈴鐺徐徐開口,抬眸望進男人的眼。
男人同樣回望著她,許久,忽而唇角一勾:“你過來朕的龍吟宮,就為了說她?”
“那皇上還希望臣妾說誰?”鈴鐺長睫輕顫,嫣然一笑,不答反問道。
“難道賢妃跟朕之間,除了她,再無其他可談?”
錦弦亦是笑著,眸色深深。
鈴鐺便不再言語,只望著他。
“難道分開這麼多日,你就一點都不想朕?”
男人說著,大手就順著鈴鐺的衣襟,滑進衣衫裡面,大力揉。捻。
鈴鐺微微急促了呼吸,柔媚笑道:“皇上心裡幾時有過臣妾?”
錦弦低低一笑,“怎麼會?譬如此時此刻,朕的心裡,就只有你!”
一邊說,一邊將鈴鐺從懷裡拉起,自己也起身,踢翻了身後的龍椅。
將鈴鐺的身子扳過,讓她背對著自己,伏趴在龍案邊上。
大手便可以撕扯著她的衣袍。
聲聲破碎,突兀地響在靜謐的龍吟宮裡。
鈴鐺喘息地趴在桌邊,抬眸望進八角宮燈裡面的燭火
*
相府,前廳
菜香裊繞,飯香四溢。
蔚景記得這是第一次一家人坐在一起用晚膳。
早膳好像用過兩次,兩次都不歡而散,一次是被錦溪陷害,弄了紅殤;一次就是凌瀾中了媚藥,她棄他而去的第二日。
這一次依舊是四個人,只不過錦溪換成了康叔。
所有的下人都被遣了下去,廳裡就剩下他們四人。
康叔扭捏了半天,不肯落座。
一直到凌瀾起身,直接將他按坐在椅子上:“這段日子,我們都不在府裡,你又要對內,又要扮作我們對外,你辛苦了。”
康叔才不得不承接。
一桌的好菜,紅紅綠綠,凌瀾夾了一塊魚給蔚景碗中,“多吃點魚。”
蔚景正想說謝謝,他緊接著又補了一句:“聽說吃魚會讓人變得聰明。”
於是,蔚景的那一句謝謝便生生卡在喉嚨裡。
“敢情是嫌我笨來著。”
“沒有,”凌瀾眉眼彎彎,同樣夾起一片魚放進鶩顏碗中,“女人笨一點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什麼沒有?你換一句,還不就是說我笨。”
於是,某個男人笑得愈發得意起來。
忽然,又笑容斂起,一本正經道:“其實,也不是太笨,太笨的人是絕對想不出,樹葉、白水、侯石青的。”
蔚景氣結,恨不得直接將手中的筷子扔過去:“你取笑我!”
“不是取笑,是佩服!真的,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譬如,要是鶩顏,就肯定不會。”
“你——”
見兩人鬧成這樣,鶩顏跟康叔都禁不住笑起來。
“對了,那個士兵進來稟報的時候說,見鬼了,你倒浮在牆面上,你又不會武功,就算會武功,讓身體倒浮也只能是一瞬間的事,你是怎麼做到的?”
“想知道嗎?”蔚景扒了一口飯在嘴裡,慢慢咀
嚼,同樣得意地看著他,挑眉道:“你不是聰明嗎?自己去想啊。”
“切,”凌瀾不以為意地撇嘴,“我只是問問,並不感興趣。”
末了,也一本正經吃起飯來。
鶩顏跟康叔互相看了看,又禁不住彎起了唇角。
“蔚景,他不感興趣,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你能跟我以及康叔說說看嗎?”這次說話的是鶩顏。
蔚景心裡腹議,一向穩重的人,竟然也攙和了進來。
果然是姐弟,而且這個姐姐,還見不得弟弟不好。
分明就是在幫凌瀾謀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