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明。
那是被男人激烈疼愛過的痕跡。
應該就在昨夜。
這
樣的女人說她是皇后娘娘,簡直是笑死個人了。
皇后娘娘的男人不是當今聖上嗎?
聖上在皇宮,這個女人在窮鄉僻壤的這裡,昨夜又是怎樣承受雨。露恩澤的?
還是他們老大見多識廣,不然,他們還真的被這個女人和那個老頭子給唬住了,只有他們老大自始至終都認為這兩個人在招搖撞騙。
不過
要說姿色跟身材,這個女人還真是一等一的。
只是可惜了
蔚景三百六十度緩緩轉了一圈,停了下來,
“看好了嗎?我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雖然沒有問他們檢查她的背,是為了什麼,但是,想想也不難猜出,肯定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背上有什麼痕跡。
譬如胎痣,又譬如傷口,再譬如大婚那夜鶩顏所中的鐵砂掌一樣。
不論什麼,她都沒有。
見沒有人說話,她又緩緩彎腰將地上撕碎的長衫拾起,冷聲道:“如果不是,就請放了我們。”
抖開衣袍卻發現已經成了兩半,根本沒法再穿。
欲轉身將依舊倒在地上的殷大夫扶起,然後回屋找件新的,卻驟然聽到肥頭男人冷喝:“慢著!”
她徐徐抬眼,看向男人。
男人眯眼一笑:“聽聞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也可以讓身上的疤痕傷口都掩住消失”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頓在了那裡,但是,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蔚景當然也聽得明白。
就是懷疑她其實是背上易容了是嗎?
“所以呢?”她眸色清冷,凝著不遠處的男人。
“所以,爺還要仔細檢查一下!”
男人緩緩踱步,大搖大擺上前,手中的匕首還在把玩著。
蔚景冷冷一笑,也不想與他多說,默然轉過身,背朝著他。
沒有就是沒有,她也不懼檢查。
男人一直走到她的身後站定,只有一步的距離,或者一步都沒有,很近。
蔚景皺眉,本能地往前邁了一步,又被男人猛地擒住手臂拉回。
咫尺。
幾乎相貼。
感覺到男人渾濁的氣息噴薄在頸脖後面,蔚景閉了閉眼,小手緊緊攥握成拳,強自忍住胃裡翻湧的憎惡。
“檢查好了嗎?”她問。
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抬手,撫上她的背。
她渾身一顫,作勢就要避開,卻又被其鉗制住,“你緊張做什麼?我不過是看看有沒有貼假皮?你如此反應是做賊心虛嗎?”
愣是忍住了回頭扇對方一記耳光的衝動,蔚景緊緊咬著唇瓣。
一抹血腥入口,她竟是將自己的唇生生咬出了血。
當如絲一般的觸感入手,當女子獨有的清香入鼻,男人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喝了醇香的烈酒,難以抑制地沉醉其中。
愛不釋手
特別是那些青紫痕跡,看著那些痕跡,讓人禁不住瞎想
慢慢的,手就有些不受控制,透過女子的身側,滑到了她的前面
如同觸電一般,蔚景一顫,緊緊繃起的弦也在那一刻徹底斷裂,她猛地轉身,“啪”的一記清脆響聲劃破所有的靜謐。
眾人大驚,男人亦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她高高揚起,還未落下的手臂。
臉上生疼,她,她竟然扇了他一耳光。
“你竟然敢打爺!”男人一字一頓,森冷的聲音從牙縫中迸出。
“請自重!”蔚景放下手臂,後退兩步,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雙眸子,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
“自重?”男人冷佞一笑,又驀地笑容一斂,厲聲道:“來人,給這個不識抬舉的女人給爺按住,爺要仔細檢查她的背上是否易容過?這個老頭子是大夫,傳聞很多大
夫會這手,有些人易得幾乎天衣無縫,跟真的一樣。”
邊上那些男人本就看得眼紅,如今一聽按住,那真真是好差事啊,於是,一鬨上前
蔚景臉色一變,欲逃卻哪裡能逃?
眾人七手八腳上前,抓臂的抓臂,抓手的抓手,抓腕的抓腕,將她死死地鉗制住。
冰涼的觸感忽然落在背上。
冷硬。
蔚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