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罵完,又繼續哄著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傢伙:“暖暖不哭,爹爹沒有打孃親,爹爹那是跟孃親在玩。。。。。。”
蔚景一時不知該想個什麼詞,男人卻是接得極快,“玩親親。”
一邊說,一邊還大手一攬,將末末抱了起來,在小傢伙的臉上猛親了一口,“就是跟這一樣,玩親親。”
蔚景滿頭黑線。
*
在宮外的一處別院裡,蔚景看到了鈴鐺。
鈴鐺躺在床上。
若不是心跳和脈搏還在,蔚景還以為她已經死了。
她知道,她中了“百日劫”,兩年多下來,那麼多百日過去,身體的機能也一項一項喪失得所剩無幾了。
若再無解藥,或許下一個百日就是心臟,或者大腦。
如果心臟死掉,就算再有解藥,也是一個死人。
而若是大腦死掉,就算再有解藥,也是一個植物人。
是凌瀾告訴她鈴鐺的事情,也是凌瀾將她安排住在這個地方。
她也終於知道曾經自己身上的夜光粉是鈴鐺灑的,而不是影君傲。
如果鈴鐺撒夜光粉的目的,就是讓凌瀾尋到她。
如果鈴鐺自己都沒有“百日劫”的解藥。
那是不是說明鈴鐺跟凌瀾講的一切其實的確是真的?
那夜,鈴鐺並不是故意要將她引去七卿宮的,而是鈴鐺自己也被人利用了而已,其實,鈴鐺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個人再怎麼樣,也應該不會拿自己的生死做賭注吧?
*
是夜。
九景宮。
在偏殿好不容易將三個小傢伙哄睡著了,蔚景才回到內殿躺在床上。
燭火透過帷幔,帳內氤氳朦朧一片,婆娑光影中,她不禁又想起了從前。
記得鈴鐺入宮的時候,她好像是四歲,還是五歲的樣子,鈴鐺跟她一般大。
那時的鈴鐺話都不敢講,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面。
後來隨著漸漸長大,也加上她的性子外向,喜歡嘰嘰喳喳,什麼都跟鈴鐺講,鈴鐺才慢慢變得開朗起來。
鈴鐺很細心,總是將她照顧得好好的,陪她一起去太醫院學醫,陪她一起去跑馬場騎馬,陪她一起闖禍,陪她一起偷偷溜出宮,吃遍京城小吃、玩遍京城好玩、聽茶樓老人說書、看園子戲子唱戲。
記憶是那樣清晰,就像是發生在昨天的事一樣。
而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低低一嘆,蔚景扯了薄被蓋在身上,闔上雙眼。
凌瀾進來的時候,燭火依舊亮著,撩開帳幔,見蔚景似乎睡著了,便輕輕坐在床邊,並未喚她。
蔚景只是閉著眼睛,心中有事哪裡睡得著,何況男人開門,關門的聲音她也聽到了,覺察到似乎有深凝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她不自在地動了動,翻了個身,面朝著裡面而躺。
一聲輕笑響起,男人滾燙的胸膛自她的後背貼上來,炙熱的氣息逼近:“還裝?”
隨著聲落,男人已經順勢咬上她的耳垂,大手伸到她的前面,自她寢衣的領口探進裡面。
蔚景被捏得渾身一顫,耳垂上又都是溼滑酥麻的觸感,蔚景皺眉睜開眼睛,用胳膊肘推了推他,“做什麼?”
男人將手抽出,只脫了靴子,連外袍都沒脫,就直接掀了被子躺了進來,伸手扳過她
的肩膀,用力扭轉過她的身子,讓她面朝著自己。
覺察到她的情緒不對,他微微擰眉,伸手撫著她的臉龐,問道:“怎麼了?”
忽又想起什麼,接著道:“是因為下午去見了鈴鐺嗎?”
蔚景沒有吭聲。
凌瀾的眉心就蹙得更緊了些:“早知道就不跟你講了,我只是怕你又不聞不問,其實心裡又在胡亂猜想,所以才將鈴鐺跟我之間的一切跟你言明。。。。。。”
凌瀾的話還沒有說完,蔚景忽然伸手抱住他,埋首在他的懷裡。
凌瀾渾身一僵,有些難以相信,片刻,才勾起唇角,低頭拱上她的額頭,一點一點將她的臉拱開,吻上她的唇。
由淺入深,追逐糾纏,從淺嘗到激烈。
兩人的氣息漸漸灼熱粗重,凌瀾的手再次伸到蔚景的衣襟裡面。
不同於白日裡的秋裝,此時的她只著一件寢衣,滾燙的大手幾番摸索後,用力一拉,就輕而易舉地剝落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