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桑成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幾人拾階而上,蔚景亦安靜地跟著凌瀾一起。
鶩顏靜默了片刻,在幾人快行到門口的時候,緩緩轉過身,對著桑成風含笑頷首,又對著影君傲點了點頭。
桑成風看了看她凸起的小腹,又眼梢一掠,睨了一眼邊上有些失神的葉炫,唇角一勾道:“看樣子,鶩顏姑娘的毒已經無礙了。”
未及鶩顏回答,凌瀾便點頭道:“是啊,朕也是用了很多方法,才將人救醒。”
一行人入了龍吟宮,看座看茶,閒聊起來。
說是閒聊,其實主要就是凌瀾跟桑成風兩人在說。
鶩顏跟蔚景以及蔚卿都沉默地坐在邊上,默不作聲。
而葉炫的目光又一直在鶩顏的身上盤旋,影君傲又時不時看向蔚景。
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動靜大得連殿內的幾人都被驚動到。
凌瀾皺眉,示意張如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張如還未及離去,就聽到外面傳來男人急切慌亂的大叫聲:“皇上,皇上。。。。。。”
是高朗。
凌瀾一怔,連忙起身出了門,其餘幾人互相看了看,也隨後一起,除了蔚景跟眼睛看不見的蔚卿。
鶩顏本也是起了身,忽然見蔚景跟蔚卿坐著未動,警惕地瞟了蔚卿一眼,又拂了披風坐了下去。
龍吟宮的外面,一輛疾馳而來的龍輦緊急停下,上面趕馬之人正是高朗。
透過薄薄搖曳的紗幔,依稀可見龍輦的龍座上躺著一人,而在龍輦的後面跟著很多手持兵器的守衛。
這場面真是。。。。。。
凌瀾眸光微微一斂,張如卻是大驚失色。
龍輦豈是一般人能坐的?
除了天子啊!
而且還橫衝直撞,直接駛進了皇宮,這簡直是不想活了。
難怪後面跟著那麼多的守衛,一看就都是守城門的,換做常人,鐵定已經被萬箭穿心了,畢竟高朗是禁衛統領,而且是帝王平素極其信任的人。
只是平素高朗也不是如此不穩重啊,今日這是。。。。。。
就在張如替高朗捏一把汗的時候,高朗已是撩幔將躺在龍座上的那人抱出,跳下龍輦,順著石階踉蹌而上。
“皇上,錦溪她,錦溪她。。。。。。”
原來,龍座上所躺之人是錦溪。
眾人皆是一怔,包括凌瀾。
出了什麼事?
怔忡間,高朗已抱著錦溪行至跟前,氣喘吁吁道:“皇上,錦溪一直。。。。。。一直都沒有醒。”
凌瀾臉色一變。
一直沒有醒?
怎麼會?
“快抱至裡面放到矮榻上!”
凌瀾沉聲吩咐,高朗抱著錦溪急急而入。
殿內三個女子聽到動靜都抬頭看過來。
蔚卿看不見,一臉茫然,蔚景一臉平靜。
鶩顏看到是高朗抱著錦溪,而錦溪悄無聲息,且高朗和凌瀾臉色都不對,微微一怔,起身站起,不知發生了何事。
高朗亦是看到了鶩顏,其實,這是鶩顏昏迷後醒來的兩人第一次見面,高朗已然顧不上,甚至都沒發現鶩顏挺著大肚子。
快速將錦溪放到矮榻上,凌瀾上前檢視,高朗便心急如焚地站在旁邊,並語無倫次地跟凌瀾講著所發生的事。
在聽到說錦溪根本沒有吃下假死藥的時候,凌瀾微微一怔,手指探上錦溪早已冰冷的腕,片刻,眉心微攏,他又探向錦溪的鼻息。
脈息全無。
緩緩直起腰身,凌瀾凝重看向滿臉滿眼都是慌懼的高朗,有些不忍心,卻終究還是開口道:“她已經走了。”
就像是被重錘猛地擊過,高朗身形一晃,虧得邊上的葉炫眼疾手快將其扶住,才沒有跌倒在地。
“還有救嗎?連皇上都沒有辦法嗎
?”
似乎猶不接受這個事實,高朗乞求地看著凌瀾,見凌瀾微擰著眉心沒有吭聲,他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
怔怔轉眸,目光觸及到一旁的影君傲,高朗又眸光一亮,上前一把抓住影君傲的手:“影莊主,嘯影山莊的醫術一直享譽江湖,莊主能幫我救活錦溪嗎?”
影君傲眼簾輕顫,亦有些於心不忍地搖搖頭。
其實,自高朗將錦溪抱進來放在矮榻上的那一刻,只要是懂醫的,都能很明顯地看出人已經死了,且已死了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