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頓時覺得這張氏也有些意思。
她能將原身一家人坑到最後那個程度,不光是憑著原身跟柳氏的心善,還有便是她本身也有些小聰明在。
總是會恰好又適當時機的,讓原身跟柳氏因為各種原因,動不了她。
不然,這種高門大院,只要主母願意,病逝一個不得寵的小妾,也不是多大的事,連絲水花都激不起。
而蘇左蘇佑這兩個孩子,隨便一個名頭就能打發了的。
殊不見別家的那些個不受主母待見的孩子,過的有多悲慘,連府裡稍微得臉一點的下人都比不上。
老實說,蘇離覺得張氏母子三人,過的日子算可以的了。
只要安安分分的,日子清貧了些,但也算是自由暢快。
原身跟柳氏都只當他們那個小院不存在,既不存在打壓,當然也沒有額外的優待。
蘇離也不知道張氏跟兩個孩子都灌輸了什麼,不管是蘇左還是蘇佑,兩人都是對國公爺偏心很不滿又憤怒的模樣。
不過蘇離覺得沒毛病啊,不偏疼自己的孩子,難道還是疼別人的?
腦子又不是有病。
張氏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誤會了,也不解釋,只是一個勁的低聲下氣的道歉,小眼睛噙著淚,直望蘇離那處瞟。
張氏的風姿還算動人,但與柳氏的明豔相比,那就差遠了。
況且,原身好的那就是柳氏那款,對於張氏這種小白花形象,真的感覺倒足了胃口。
好好的說著話,幹嘛掉眼淚,這不是晦氣嘛。
原身的行為模式,從現代的角度上來看,那就是鋼鐵直男,說了只喜歡大方明豔的,那就只喜歡這一款。
所以,張氏的媚眼是拋給了瞎子看了,十幾年來,沒一次能獲得對方憐惜的。
換了蘇離,就更加不可能實現了。
柳氏那跟利刃一樣的刀子眼,涼颼颼的直往張氏身上甩。
不過倒也沒多氣,同國公爺做了夫妻這麼些年了,張氏也不知道明裡暗裡的勾搭多少次了,可沒一次能成功的。
說到這,柳氏頗為暗自得意的瞅了蘇離一眼,瞅得蘇離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當年因為名聲壞了,被家裡人跟隨意的找著了國公府給議了親。
反正兩個都是名聲壞的,誰也別嫌棄誰。
當時家裡姐妹們都道她可憐,好好的一個大家小姐,竟然嫁給了不成樣的浪蕩子。
誰知道,現在她活的是自由自在的,當初那些嘲笑自己的,如今可不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
難纏的婆婆,攪事的小姑子....還有一群天天勾心鬥角的小妾婢女。
她就不一樣了,國公爺除了愛玩愛鬧不成器了一點,單是不納妾不蓄婢,就剩過這世間大部分男子了。
走出去,就算她們不說,她也知道那些女人絕對對自己是羨慕嫉妒恨的,就算有個小妾,卻跟沒有一樣。
她們恨的不行的時候,也就只能拿張氏來攻擊她了。
什麼善妒,不慈.....
她總想著,要是沒有張氏的存在,那就完美了。
張氏的柔軟之姿,對蘇離跟柳氏是一點影響都沒有,但不礙於蘇左蘇佑看到她這幅樣子,心疼的不行。
蘇左氣憤難當,忍不住大聲的朝蘇離喊道:“爹,你難道就這麼看著娘被母親折辱嗎?”
柳氏是想說話,蘇離卻提前揮手製止了。
她挑著眉看著自己面前,似乎因為奇遇而多了很多底氣的小姑娘,說道:“第一,張氏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侍妾,也就比奴才稍微好一點,只要主母想,就是發賣了,也是簡單的事,所以...她有什麼臉面還妄想跟主母相比呢?”
“第二,你跟你弟弟,要真是這個府裡的庶子女,那你們就都只有一個母親,你想著怎麼好好孝順母親,反而為一個奴才抱不甘,比愚蠢,那是誰都比不過你的。”
聽到國公爺話裡的意有所指,張氏的心跟著緊張的跳了跳,猛的轉頭朝自己的子女看去。
瞧見她們並沒有聽出國公爺話裡的深意,只是被對方難堪的語氣給刺得面紅耳赤的,不由的稍稍放下了一絲心神。
只是,心底卻稍稍怨憤上了國公爺。
她一直隱瞞了龍鳳胎的真實身份,想要做實了國公府的公子小姐身份,這些年也不見國公爺跟夫人特別的追究,怎麼這一次就不行了呢.....
柳氏也就蘇景秋這麼一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