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南縣
這個地方坐落在大陸最南邊的城鎮,山高皇帝遠。
外面發生再大的事情,這裡照樣還是一派平和。
陳情已經有將近三四年的時間沒到這裡來過了,來這裡幹什麼,地界偏僻又荒蕪,百姓們一年到頭的嚼頭也就剛剛混個六七分飽,有點野心的都往更繁榮的地方跑去了。
這一次重新回到南城,也是因為有大人物找上門給了他一錠銀子,使他作為嚮導往裡面帶一下路。
南城多霧障和沼澤,又多十八曲轉的山路,沒有熟悉的嚮導,想要走進去,還真挺困難的。
陳情戰戰兢兢的在前頭領路,半點小岔子都不敢出,身後這些厲害人物,隨便擰出一個他都不敢得罪。
他心裡暗暗叫苦,要早知道給這些人當嚮導,就算給他一箱子的銀子,他都不敢接這個活啊。
這些個官老爺,還有江湖武林人士,傳聞一個心氣不順,就敢提刀砍人的,普通百姓們壓根就不敢跟他們捱上邊。
“陳小子,還有多少路啊,怎麼還沒到?”
猝不及防之下,陳情被後輩上的一個大蒲掌拍的往前蹌踉了好幾步,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
後背心火辣辣的疼,痛得他呲牙咧嘴的,卻一絲都不敢在臉上表現,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腆著臉,朝身後的胖大漢討好的回道:“回大師,如今我們才剛進入南城的地界範圍內,想要到達目的地,還需要再行走個四五天的腳程,這裡山路多,並沒有直通的路,所以.....”
胖大漢是一個留著短髮,脖子上戴著嬰兒拳頭大小的佛珠的酒肉和尚,說話嗡嗡作響,鄙夷的瞥了眼陳情的瘦胳膊瘦腿的,暫且算是勉強接受了對方這個解釋。
諒他也不敢欺瞞他們。
待酒肉和尚走後,陳情算是鬆了口氣,但提起的心卻一點都沒放下。
雖然他三四年沒回過南城了,但卻是從小在南城生活長大的,這一塊他熟得閉著眼睛都能走,但現在....
越走越覺得奇怪,總感覺跟記憶中的有很大的區別。
陳情偷偷的在走過的一顆大樹上刻了個標記,待他在第三次從這顆大樹前走過去的時候,他才驚覺大事不妙。
他們似乎一直都在繞圈子,走了大半天,仍舊還在山城的外邊徘徊。
“大人們,不好了....”沒辦法,陳情只能硬著頭皮將這一訊息上報上去。
“你這小子不會就是魔教中人,故意拿我們在開涮吧。”
也不知道是誰這般懷疑道,陳情都沒看到說話的物件,就被種種的一掌給拍飛了出去,後背撞在樹幹上,嘴角溢位鮮血,整個人都惶恐不安,驚懼非常。
“十八怪,知道你煩,但也別胡亂發火,他就一平頭小子,哪裡就有欺騙我們的膽子了,你要真把他現在就打死了,我們估計得花更多的時間才能找到魔教的巢穴了。”元重山不輕不重的說道。
他倒不是憐憫無辜的陳情,只是單純覺得人活著比人死了多些用處。
“行吧,你是盟主,我聽你的。”
元重山讓人將陳情攙扶過來,一股威壓徑直朝其壓去,“你跟我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陳情面無人色,卻還咬著牙強撐著快速回憶道:“這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第一次經歷過這種事。”
還有一個陳情沒說的是,原本這裡的霧障並沒有像現在這麼濃厚,厚重到往裡走去,能見度不超過五米的程度。
而且霧障多有毒氣,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或許並未感知到多少異常,可他不同。
他就一普通人身體,走到現在,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有輕微的麻痺之意了。
如果按照現在的情況下去,不用走到南城,他們便連這片充當屏障一樣的山林都走不過去。
“誒....陳情,準備回南城看你爺奶嗎?”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所有人如臨大敵。
青年得過分的小子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鑽了出來,手裡還提著一隻野雞,後背上揹著小弓。
看他的樣子,似乎剛才在周圍打獵呢。
可這裡所有人都不會這麼認為。
元重山一聲令下:“抓住他。”
只是青年身形滑溜得跟泥鰍一樣,跳上跳下的,竄到陳情的身邊,拎著他就往霧障最厚的方向跑去。
幾下就消失不見了。
元重山:“我們被魔教發現了。”
“把那個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