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十幾年,除了她心疼他愛護他,他再沒從別人身上得到過任何溫暖。
她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心酸,正難過的時候,門被從外面輕輕敲了幾下,段律痕推門進來。
井甜兒心裡正不爽,側眸瞪他,“我有說讓你進來嗎?”
段律痕端著一盤水果進來,滿臉無奈,“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個不講理的小辣椒!”
井甜兒皺著眉拿抱枕砸他,“誰稀罕讓你喜歡?”
“我管你喜歡不喜歡,我喜歡你就行了,”段律痕笑笑,把抱枕搶過去,把水果放在床頭桌上,坐在她床邊,“來,吃點水果,一整天了都沒見你吃什麼東西。”
“嗯。”雖然不想吃東西,不過吃點清涼開胃的水果似乎不錯。
段律痕見她漆黑的眼珠在水果盤上打轉,問:“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葡萄吧,”井甜兒挑了葡萄,紫的發亮的大葡萄,看起來特別喜人,“你餵我吃,我不想下地去洗手。”
“好,餵你吃。”段律痕寵溺應著,將葡萄皮剝了,才把葡萄塞進她嘴裡。
井甜兒吃了兩粒,覺得倚在床頭上不舒服,乾脆往下滑了滑,躺在段律痕的腿上,閉上眼睛,享受著公主一般的待遇。
她今天晚上又是發脾氣又是耍小性子的,段律痕不但不生氣,反而有些開心。
她可以在他面前這樣放開自己,說明她對他毫不設防,毫無戒備。
他喜歡她在他面前做真實的自己,不管是任性撒嬌,還是霸道發脾氣,他都願意無原則的包容。
她家裡的事情已經很讓她煩心了,如果連他都不能讓她發洩心裡的不滿和脾氣,她還能和誰去發洩?
葡萄酸酸甜甜的,鮮嫩多汁,最重要的是,也不用她洗也不用她剝,她只管閉著眼睛吃就行,吃完了就把葡萄核吐進段律痕的手裡,要多愜意有多愜意。
這一天的焦慮和煩躁,似乎被這清清涼涼、酸酸甜甜的葡萄熨帖了,燥亂不已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她正美美的吃著,忽然覺得入口葡萄有些不同,她詫異的睜眼,正對上段律痕戲謔的雙眸。
這次的葡萄,他不是用手指放進她口中的,甚至都沒有剝皮,他是用嘴巴叼著,送進井甜兒的嘴裡,而井甜兒覺得葡萄還有皮,沒有往下吞,這樣,一粒葡萄,她嘴中一半,段律痕嘴中一半。
井甜兒瞪段律痕一眼,想要鬆口,把葡萄還給他,段律痕哪裡肯呢?
他壞壞一笑,擁住她的身子,用舌尖把葡萄頂入她的嘴裡。
自從白奇嘯侮辱了井甜兒之後,井甜兒一直拒絕和他有親密的動作,他好長時間沒有吻她了,每次只要他稍微親密一點,她不是瞪他,就是掐他。
她是隻小辣椒也是隻小老虎,又兇狠又潑辣,他又捨不得強迫她,只能望著她櫻紅誘人的小嘴眼饞,好長時間沒嘗過她香甜的滋味了。
剛剛她躺在他的腿上吃葡萄,瑩潤潤的紅唇染上葡萄的汁液,看起來越發的香甜誘人,他玩兒心突起,叼了顆葡萄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