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胡思亂想什麼?”井安沁拿眼斜她,“夢境從來都是荒誕不經,曲折離奇的,有什麼好奇怪?”
“問題是……”井甜兒託著下巴眨眼,“我總覺得我做這種夢,好像潛意識裡,想弄明白在簡幽心裡,是我比較重要,還是阿蘿比較重要,我覺得挺變|態,挺內疚的,幽有了阿蘿,不會孤獨終老了,我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想法?”
“井甜兒,你真把自己當聖女了?”井安沁嗤笑。
“什麼?”井甜兒皺眉,抽了他一巴掌,“臭小子,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搞人身攻擊好不好?”
井安沁瞥她,“你有這種想法才正常,沒有這種想法才不正常,好嗎?”
“為什麼?”井甜兒看著他,以往漆黑清亮的目光難得迷茫。
“你現在的心情,就像嫁女兒的父母一樣,見到女兒找到好的歸宿,又高興又心酸,高興的是下半輩子女兒有依靠了,心酸的是養了那麼久的女兒送給別人了,這是人之常情,”聽她在他身邊使勁兒打了個噴嚏,井安沁搶過她的石頭,將她的雙手往寬大的衣袖裡塞了塞,“你看許多父母在女兒出嫁那天會哭,難道那些父母都是變|態?”
井甜兒歪頭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個理,“那我嫁給段律痕你有沒有吃醋?”
井安沁斜睨她,“怎麼?想讓我找段律痕去決鬥?”
井甜兒笑了,捶他一下,“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一針見血!”
井安沁攬住她的肩膀,“別的不用說,你只要記得,段家是你的婆家,段律痕是你後半輩子的幸福,而井家是你的孃家,我是你後半輩子的依靠,要是在婆家受了委屈,儘管回家找我,我幫你去出氣!”
“切,你又打不過他!”儘管被他說的心裡暖暖的,卻還是習慣性的糗他。
井安沁淡淡覷她,“我和簡幽加起來不就打得過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知道觸動了井甜兒哪根神經,讓她心中一陣溫暖的悸動,她歪了歪腦袋,枕在井安沁的肩頭,“小沁,我覺得我真的好幸福哦!”
“行了!”井安沁伸手揉亂她的發,“知道你好幸福就別在這兒傷春悲秋的矯情了,趕緊回屋睡覺去吧,明兒還上課呢!”
井甜兒無語,彈了他腦殼一下,“才說了一句正經話,你就原形畢露了,真沒勁!”
井安沁站起,拽著她的手腕將她從地上拉起來,“你有個WO城第一的太子爺兒未婚夫,有個WO城第二的親弟弟,還有個為你是從,以你為天的簡幽,你還有什麼好糾結的?趕緊睡覺去吧!”
井甜兒掩唇打了個呵欠,眯眯眼睛,“確實困了,回去睡覺!”
井安沁的開解還是有用的,她不再糾結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一覺到天明。
第二天,早餐桌上,和簡清漾閒聊的時候,說起簡幽和蕭星蘿的事,簡清漾一邊忙活著幫井甜兒添飯菜,一邊絮叨:“要是兩個孩子感情挺好的,你就和小幽的爸媽去說說,讓他爸媽趕緊去女孩兒家裡,把這門婚事定下,聽你話裡,女孩兒家也是豪門世家,這種家庭最時興聯姻了,別哪天她家裡再給定門親事,到時候又有麻煩了!”
井甜兒想了想,簡清漾說的有道理。
雖然聽蕭星蘿的意思,她家挺民主的,不會趁著她不在家的時候,把她給賣了,但是既然簡幽和蕭星蘿是認真的,把關係早日定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一天,除了上課,她就是暗暗籌劃簡幽和蕭星蘿的事。
週五快放學的時候,她給簡幽打電話,說好長時間沒去鬱家拜訪了,覺得挺失禮的,明天想去鬱家看看鬱爸爸、鬱媽媽,問簡幽是不是方便。
在簡幽那裡,她想做什麼,都絕對方便。
簡幽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然後給她回電話,明天他去井家接她。
到了快放學的時候,井甜兒又給蕭星蘿打電話,約她去井家玩兒。
蕭星蘿欣然應允,簡清漾對蕭星蘿很熱情,玩兒的晚了,井甜兒讓蕭星蘿留宿。
蕭星蘿自然不會客氣,晚上就睡在井甜兒的臥室裡,晚上兩個人玩鬧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簡幽來接人,一聽是上鬱家,蕭星蘿才知道被井甜兒算計了,不過她向來是膽子大,什麼都無所謂的性子。
去就去,誰怕誰!
路上,井甜兒下車買了一大堆禮物。
鬱家,鬱爸爸、鬱媽媽、鬱冷特意沒有出門,在家裡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