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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急掄鉞奮力突圍,殺一條往西北而去。一路又被項王諸將幾度截殺,部將丁芫死餘亂軍之中,只餘得數千殘破軍,狼狽逃到河上。眾將各自尋來。奚意道:“西楚軍多而精壯,不可強敵,日後只宜遊戰,不可正面為敵。”彭越深然,乃與諸將再招兵勇,欲東山再起不提。

項王逐走彭越,進駐下邑,即欲收兵來攻滎陽。大司馬周殷諫道:“大王越兵攻漢,需過樑地而行。今既大敗彭越,何不乘勝剿滅,免為後患。”項王笑道:“彭越今敗,必不敢復來,何足懼之。”周殷道:“不然!我戰滎陽,非一日可下也,楚之糧草,須由梁地轉運,若不盡平彭越,必時時紛擾我軍輸運糧食。今不乘勝盡討,悔之晚矣!”項王道:“彭越小丑,能有何為?況寡人取滎陽,只在十日以內。至時盡得敖倉之糧,何憂之有?”遂不聽周殷之言,令收降彭越散兵,會集下邑。欲休息數日,便兵指滎陽。

漢王在滎陽聞之,乃令秣馬厲兵,以待一戰。張良道:“酈生使魏,已有幾日,不知進展如何?”漢王亦心掛此事,乃遣使往魏地來打探訊息。

卻說酈食其奉漢王之令,往平陽見謁魏王魏豹。魏王欲不見,相國項佗道:“若不見之,其使必反覆而來。不如當面卻之,以視大王鐵石之心。”魏豹然之,乃見酈生道:“酈先生遠來,欲為漢作說客乎?”酈生道:“非也,老生此來,自為大王利害也。”魏豹道:“汝有何說?”酈生道:“項王雖據梁、楚九郡,盡劫東南諸國,然其弒主遷王,暴虐如秦,已罪天下也。今英王背楚投漢,衡南王亦棄之歸國,不出年餘,必眾叛親離,將亡兵散,終失天下。而漢王賢德,眾心歸附,天下之地,已得近半。大王昔日從漢於河南,料已察得漢之民情,漢屬之地,民心安穩,夜不閉戶,足見漢王之賢也。夫漢寬楚惡,漢智楚愚,孰強孰弱,明人一眼便知。大王當識時務,明事勢,審識安危,擇明主而事。”魏豹尚未出言,早有魏太僕蔡寅出道:“酈食其妖言惑眾,引誘大王,可斬之!”酈生道:“老生之言,句句是實,望大王自行斟酌!”魏豹道:“人生一世間,如白駒過隙。今漢王傲慢少禮,叱罵諸候群臣如同家奴,非有上下之禮,吾不忍復見。汝可歸言漢王,吾意已決,縱使蘇秦在世,張儀復生,亦不能使我從漢也!”言畢,拂袖而去。酈生無奈,只得辭魏豹而返。回至黃河渡口,韓信接著,問其道:“先生使魏,狀況如何?”酈生道:“魏豹無心歸漢。”韓信笑道:“某早已料定,早晚必舉兵,生致魏豹而歸。”酈生道:“河口魏軍防範嚴謹,恐不易渡河進兵。”韓通道:“某已有破敵之計也。先生既由魏歸,請留營數日,將先生所見,悉告於韓信如何?”酈生遂令從者先回,自留於韓信大營,將一路所見,如屯兵多寡,將尉名姓,皆告於韓信。

漢王得酈生從人之報,知魏豹心定,乃與張良、陳平議計。陳平道:“大王勿憂,臣料韓信必勝魏豹也。”漢王道:“魏豹陳兵河口,又不能借趙國之力,如何得渡?”陳平笑道:“此事易耳,只需回軍入關,兵出臨晉,渡蒲坂津擊魏即可。韓信用兵如神,勝魏必矣!”漢王視張良沉吟不語,乃問道:“先生所思如何?”張良道:“韓信雖是國士無雙,頗能用兵,只恐獨任一軍,滋生野心,於大王不利也。需遣一忠誠之臣,同與行程,一可助其之力,二可約其行為,不致無束。灌、靳之輩雖是勇將,卻短於心計,非此等重臣也。”漢王道:“韓信攻魏,已分我兵力。關外諸將,當與寡人共敵項羽,如何分處?”張良道:“曹參乃大王故人,文武兼備,今居關中,更兼先時多為韓信之副,可以急使。”漢王大悟道:“先生不言,幾乎忘卻。”乃遣人入關,調曹參出關,與韓信會合,共破魏豹。又密書一封,吩咐曹參暗督韓信,防生二心。

一行方畢,酈生已還,漢王乃問酈生道:“如先生之言,必有一戰乎?”酈生道:“正是如此。”漢王問道:“魏大將誰也?”酈生道:“柏直。”漢王道:“口尚乳臭,不能當我韓信。騎將誰也?”答道:“馮敬。”漢王道:“此人乃秦將馮無直之子,雖有些智勇,不能當我灌嬰。步卒將誰也?”答道:“項佗。”漢王笑道:“此人我亦識,項羽族人也,枉有其名,勇謀皆不當我曹參,寡人無患也!”遂放心於懷,安心預備,以迎項王。

卻說韓信領了漢王之命伐魏,留靳歙、傅寬引五千兵守於平陽,自與孔叢、陳賀引大軍,令灌嬰為先鋒,沿河退至臨晉關,與曹參會合。曹參道:“魏豹亦知我必不由平陰津渡河,故盛兵蒲坂,阻我渡河,若強攻之,彼佔天險,進之不易。”韓信笑道:“某早有渡河之計。”乃令灌嬰於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