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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盛蘊按時前來,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汪旖沫。

盛蘊以為汪旖沫至少會遲到個十幾二十分鐘,沒想到竟然比他要早到,這倒是讓他對汪旖沫在心裡加了一分。他在汪旖沫身後站定,10秒之後開口:“汪小姐也喜歡蘭韻先生的畫。”

聞言,汪旖沫轉頭,頷首示意,眼波流轉,顧盼生輝。汪旖沫今天畫的是裸妝,打扮得也十分清爽,還真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汪旖沫這種天天生活在鏡頭下的女星,保養的真不錯,盛蘊暗想道,說她20出頭也不為過。

汪旖沫抿唇不語,乍一眼看過去氣質有些偏冷,長得是真漂亮,金庸先生曾經說小龍女“她一生愛穿白衣,當真如風拂玉樹,雪裹瓊苞,兼之生性清冷,實當得起‘冷浸溶溶月’的形容。”10年前經典重拍,汪旖沫也就18歲,也是一襲白衣,冷冷清清,不食人間煙火,仿若那就是從書中走來的小龍女。

汪旖沫也在打量盛蘊,青年才俊?或許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祁昇所說的恃才傲物了。寒暄過後,兩人到會客區坐下,汪旖沫和于飛坐一邊,盛蘊坐在了汪旖沫的對面。

汪旖沫指著于飛介紹道:“這是我經紀人,Philip,于飛。”

聞言,盛蘊一個眼神都沒給:“我以為,這是我和汪小姐的單獨會面,不相關的人還是不要在場的好。”

不相關,經紀人是不相關的人?而且還是當著人家的面說的,這就是祁昇說的恃才傲物,盛蘊是不是傲過頭了!汪旖沫感覺心裡有一片草泥馬奔騰而過,盛蘊到底是怎麼在圈子裡混到現在的,就因為有一個了不起的老子?無論心底怎麼想,汪旖沫的面上倒是一點都沒顯示出來,甚至一派閒適:“盛導要是介意這個,直接把Philip當成背景就好,Philip一向大度,不會在意的。”

于飛配合的一句話都沒說默默地當人肉背景。汪旖沫的態度不錯,盛蘊也就不再計較,甚至扯扯嘴角給了汪旖沫一個笑容:“那我就開門見山,不知汪小姐考慮的如何”

☆、小妹

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

這間畫廊的名字為堂前小筠,不知這“堂前”二字是否就取自這首著名的古詩,汪旖沫幼時曾經問過這個問題,可惜那人只是溫柔地替她理了理頭髮,沒有作答。

汪旖沫嘴角一彎,眉眼溫柔,拿起剛剛上來的檸檬茶,捧著,沒喝。沒回答盛蘊的問題,轉而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盛導作為盛夫人的親子,卻要拍一部以您父親的初戀為女主角的電影,甚至把你母親置於可有可無的存在,這恐怕會讓盛夫人很難堪吧。”

盛蘊蹙眉,有些不悅,但還是給了汪旖沫答案:“愛情可以刻骨銘心,可以細水長流,可以相忘於天涯,也可以執手一生。我以為,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有他刻骨難忘的人和事,這與他現實的生活並不相悖。

我父親與我母親結合的時候,我母親已經年近30,我父親更是到了快知天命的年紀,他們有足夠的閱歷和人生經驗,能夠相互理解對方,包容對方,攜手共度一生。我父親60多年前的愛戀,對我母親來說,只有尊重和理解,絕無難堪。”

盛蘊說得很文藝,也很動聽,還真是青年才俊。汪旖沫未可置否,捧起茶杯輕啜一口,抿唇不語,和于飛對視一眼,于飛推了推鏡架,微笑道:“冒昧問一句,這部戲的投資是多少?我們並無意冒犯,只是盛先生的這部劇應該是文藝片,甚至屬於傳記類電影,怕是有些不太迎合大眾的口味。”如此一來,請汪旖沫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盛蘊冷笑一聲,仍舊沒看于飛,對著汪旖沫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不屑,道:“汪小姐有一個金錢至上的經紀人,將來的路怕是走不寬。放心,汪小姐的片酬,我一分都不會少給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還有什麼問題,這叫什麼話?什麼叫金錢至上,片酬不是最基本的條件嗎?難道第一次和你見面要跟你談交情,就算是要談交情,難道要用交情來抵片酬,什麼交情這麼金貴?就算汪旖沫願意也得看盛蘊你有沒有這個臉。

那一絲不屑,盛蘊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不過汪旖沫足夠敏感,敏感到捕捉到,甚至連於飛也察覺到了。聽聽盛蘊說的話和他的態度,汪旖沫心下一陣無語,她竟然發現他們無法正常交流,她終於明白祁昇的難言之隱了。

今天還是不要再談下去了,免得待會兒中午要一起吃午飯,汪旖沫怕影響胃口,當下便道:“盛導,可否容我再考慮一下。”

盛蘊對汪旖沫這話可不滿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