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公主金枝玉葉傾城國色,配一百個秦慕白都綽綽有餘。”秦慕白說道,“但現在問題的重點顯然不是我願不願意娶你。就算我願意,又能娶得到麼?最起碼,皇帝陛下就不會同意吧?”
“你別提他!”高陽公主更加激動了,捂著自己的耳朵跳腳喊道,“他已經不喜歡我了、他已經不要我了!他都要把我當作一件物品賞賜出去了,他已經不是我以前那個父皇了!”
“嗚嗚嗚……”高陽公主吼完這些,突然頹然的坐到在地上,痛哭失聲。
秦慕白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心想,看來高陽公主的確是在皇帝那裡受了很大的刺激。這麼多年來,父親一直是她最敬重也最愛的人,李世民也的確是一向非常的寵愛她,這也成了她最大的人生資本與精神支柱。
可是現在,一棕婚事將這一切都摧毀了。現在的高陽公主,肯定是有了被李世民拋棄的感覺,認為自己已是一無所有。以往讓她引以為傲的後臺與支柱,全部在一瞬間轟然倒塌……這個打擊,遠比讓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還要大。於是她就逆反了,寧死也不嫁給他父親給她指定的那個人,藉此來抗爭與發洩,其實說到底……她做這一切還是希望能再度贏回李世民的父愛,拿回曾經擁有的一切。
這小姑娘可能是對我有些好感,但絕對還不至於就已經發展到了“非我不嫁”的地步。實際上,她現在年紀還很小,就算早熟也頂多是情竇初開,怎麼可能自己主動想到談婚論嫁?所以,她說什麼要我娶她,只是個幌子和武器,用來刺激和回擊李世民的。可是……她這樣把我拖下水也未免也太“毀人不倦”了,這不是把我秦慕白推到到了皇帝的槍口上嗎?
想清楚了這些,秦慕白蹲到哭泣的高陽公主身邊,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公主,其實事情未必像你想像的那麼糟糕,也許還有挽回的餘地呢?”
“有嗎?”高陽公主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鬆開捂著臉的雙手一扭頭看向秦慕白,通紅的雙眼,臉上搽的胭脂水粉都被淚痕衝出了一條條的痕兒。
“看看,哭成什麼樣了?”秦慕白微笑著遞給他一條手帕,“擦擦乾淨,坐下來,我們慢慢談,想個萬全之策才行。你這樣魯莽的與皇帝陛下對著幹,肯定不是最好的辦法。你一向如此聰明又最懂皇帝心思的人,怎麼突然一下就犯糊塗了呢?”
秦慕白的這些話,對高陽公主太受用了。她接過手帕站起來,轉過頭擦了擦臉,指那石凳:“那坐下說嘛!我說四哥說,你這傢伙的餿主意鬼點子最多,你快給我想個辦法!”
“呵呵,那微臣遵命了,公主殿下!”秦慕白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故作緊張的四下看了一下,竊聲道:“事關皇族家事,我一個外臣可是無權干涉的,這是犯忌的事情。所以,你可一定要保密哦!”
“放心哪!”高陽公主看到他這副賊兮兮的樣子,頓時破啼為笑,“我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嗎?真是!”
“公主一向重信守義為朋友兩肋插刀,這誰都知道嘛,哈哈!”秦慕白狂拍了幾句馬屁,又將高陽公主哄得笑了。
“別貧嘴了,真討厭,弄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高陽公主尷尬的直抱怨,用手帕擦著眼瞼。
“好,廢話到此結束。告訴我,皇帝是準備怎麼安排你的婚事?”秦慕白問道。
高陽公主咬了咬嘴唇,將皇帝準備將她嫁給房遺愛的事情,跟秦慕白說了。
“果然……果然和歷史上一樣啊!”秦慕白心中嘆道,“難道這就是高陽公主無法改變的宿命麼?”
“喂,我都說完了,你快幫我想個辦法嘛!”高陽公主急道,“我是打死也不願意嫁給那個房二的!那傢伙我以前在三哥魏王的府上見過的,虎背熊腰愣頭愣腦的,簡直就是個蠻夫,只知道騎馬射箭打獵喝酒這種事情,還和一些公子哥兒結朋成黨整天混在一起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我以前只見過一次,就非常討厭他了。這還讓我嫁給這樣的人……我以後怎麼活嘛!”
“說得也是啊……上前在魏王府曲水遊觴時我也見過那個房遺愛。他說,他現在就等著娶公主,然後一輩子榮華富貴無憂。嘖嘖,是個胸懷大志的男人哪!”秦慕白搖頭道。
“這時候了你還落井下石奚落我?”高陽公主生氣的瞪著秦慕白,“滿長安城的人都知道房家二少是個酒囊飯袋一事無成的廢物,偏卻父親視而不見,為了對房玄齡以示恩寵,就要把我當作一件物品似的賞賜給他們房家。他也不想想自己的女兒以後怎麼生活,和房遺愛這樣的人過一輩子,能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