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狠心了。”
“哦?蘇憐清,告訴你了?”秦慕白有點驚訝的道,“什麼時候?”
“就在你出現的前一天。”陳妍微然一笑,說道,“雖然她很能裝很會掩飾,可是終究做賊心虛瞞不過我的眼睛。你知道的,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我。”
“這倒是實情,我也沒料到你會來這裡。”秦慕白笑道,“陰差陽錯,我派澹臺丹丹去蘭州報訊,卻恰巧與你和樓兒擦肩而過。”
“先不說這些了。你準備如何應對李雪雁?”陳妍問道。
“我不知道……”秦慕白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眉頭也擰起,說道,“欠下的債,總是要還。但一個男人,不至於用‘以身相許’來當作回報吧?”
“此刻,你願許,她還未必就願意要了。”陳妍說道,“對女人來說,最絕望最失望的,莫過於自己心愛男人的欺騙與背叛。有一句話,叫做哀莫大於心死。李雪雁被你如此欺騙和利用,她還是一名涉世未深、只知道不顧一切投入感情的冰清少女,你叫她如何承受?”
“……”秦慕白一時啞然失語,半晌後憋出一句,“再說吧!仗都還沒打完呢!”
“也好。慕白,我知道你現在一切以戰事為重,我也不願過多嘮叨,讓你為兒女私事分心。”陳妍說道,“我只說最後一句了——對於李雪雁,你不能用逃避來對待。”
“好,我知道了。”
人馬入城,百姓夾道歡迎。幻月谷大捷的訊息早已傳到鄯州,滿城鳴鑼歡慶已有多日。如今秦慕白率部歸來,毫無疑問要受到英雄救世主般的歡迎與讚譽。
鄯州刺史府內,李道宗聽聞秦慕白回城,卻是安坐不動,就在府衙內安坐。而且,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
秦慕白回城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造訪江夏王。二人之間,儼然已有某種默契。
“王爺!”秦慕白抱拳而拜。
“來哪。”李道宗鼻子里長長的應了一聲,非冷非熱。
秦慕白擺了擺手示意旁人退下,然後掩上門,走到他身邊坐下,笑嘻嘻的道:“王爺,還當真生我氣了?”
“這話無從說起。”李道宗一本正經,“本王,緣何生你氣呢?”
“咦,看來是真生氣了。”秦慕白都有點涎著臉了,賠著笑說道,“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對,連王爺都給瞞了。其實,我是該事先知會王爺一聲的。但是嘛……”
“行,你不用說了。”李道宗深吸一口氣,重重嘆出,“好在事情都過去了,仗也打贏了,危機也暫時解除了。本王沒那麼小器,就不與你計較了。”
“謝王爺寬宏大量!”秦慕白抱拳一拜,然後嘿嘿的笑,諂媚的上前來給李道宗捏肩膀,“王爺這些日子,代我主持大局指揮做戰,當真是殫精竭慮,辛苦辛苦。改日,我一定好好補償報答王爺。”
“少在這裡裝腔作勢!”李道宗一手將秦慕白的手推開,臉一板,正色道,“別繞彎子了,雪雁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你把她騙得好慘!為你要死要活性命都差點葬送,還讓她去吐蕃大營當使者助你行騙——你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呀,混小子!”
“王爺,息怒、息怒!”秦慕白自知理虧,急忙賠笑道,“此事,萬般是我不對。我無可推搪,也絕不解釋。該負的責任,我一定負起;王爺要如此懲罰,我也絕二話。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王爺又何必生氣,傷了肝腑?”
“哎!誰讓你生了一副如簧巧嘴,說不過你!本王心中這滿腔的怨怒被你花言巧語的一頓胡說,便消了大半去了!”李道宗無奈的搖頭而笑,終於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拍了拍秦慕白的肩膀,說道,“三郎,我也知道你很不容易。這一次,你是當真豁出去玩命了。本王惱怒之餘,更多的是心疼你,心疼雁兒。好在你們的付出都有了回報,幻月谷大捷,足以寬慰了。朝廷那邊,一時也可以交待過去。前幾日我寫了一封奏報,告知朝廷說你陣亡、我軍敗出大非川一事。想必現在,軍報已經到了皇帝陛下的手中。你趕緊親筆手書一封捷報上報朝廷,以免那邊生亂。”
“好,聽王爺的,我馬上動筆寫。”秦慕白展顏一笑,喚道,“來人,筆墨伺候!”
“哎,你這小子!……真能讓人操心!”李道宗又恨又愛的搖頭嘆息而笑,說道,“也不知這麼多年來,叔寶為你吃了多少苦,操了多少心哪!”
說到父親,秦慕白心中慕然一痛,臉上卻是微笑,說道:“王爺現在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的父親。”
“都說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