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好向家中老祖交代;只好退而求次之用了散修。
得知只需混進碧靈秘境殺掉一個練氣二層的女修便可獲得大量靈石;風笑很爽快地接受了這樁交易,但是進入秘境之後他才發現,這個看似修為低下的女修並不好對付——清淡描寫地便解決掉一波高階練氣修士,就是應對築基修士亦能全身而退。
看到夙雲汐用雷火符炸死顧雲明後,風笑就歇了那份正面衝上去刺殺夙雲汐的心,另尋對策。
第一次,他故意引出亂石之地中的食人花,並裝作落難的樣子,意圖將她引入食人花叢中,不料她竟謹慎地避了過去,簡單粗暴地破了他的局。
第二次,他將她引入了美女蛇的蛇窟,料想以美女蛇的習性,她這回肯定逃不掉,偏偏這女修氣運好極,頭上頂著的醜陋木鳥居然能嚇得美女蛇失魂落魄,非但逃過一劫,還叫他陷入了危境。為此,他還鬱結了許久。
但是,在他看來,夙雲汐到底是個是蠢笨之人,若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相信他,叫他尋到下手的機會。
離開蛇窟後,他便開始調息身體,但他並沒有像夙雲汐那般調息完全,而是隻恢復了七八分便中止,之後就暗暗地往手中輸送靈力,準備給她致命一擊。
夙雲汐睜眼之時,他的靈力也輸送完畢,於是他淺笑著看著她,然後趁她不注意之時,一舉進攻。
“呵……你這女人,真是蠢透了!”風笑輕蔑地笑道,手還停留在她腹部,維持著攻擊的動作。在他看來,夙雲汐吃了這一招,必死無疑。
“呵……是麼?”意外的是,夙雲汐並沒有如他想象般瞪著難以置信的雙目死去,反而不以為然地回了他一笑。
風笑一詫,這才驚覺,自己的拳頭與夙雲汐的腹部之間還橫隔著一支手臂,手臂上戴著一隻白玉護身鐲子,白光縈繞,悄無聲息地化解了他的攻擊。
“這鐲子……你認識我師父?”他驚訝地問道。
夙雲汐卻不理會他,冷冷一笑,趁他錯愕之際往後退了一段距離,雙手快速結印,催長了落在風笑腳旁的數顆雷光藤種子。
藤條瘋長,片刻間便將風笑緊緊纏繞束縛,藤條上雷光閃爍,實打實地雷了他一把。
“啊——”他嚎叫了一聲。
雷光漸消,原本那個還算有風度,長相也還不錯的男修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塊慘不忍睹的“黑炭”。
髮絲焦卷,面色炭黑,道袍上殘留著嗞嗞作響的微笑雷光……這大概是風笑活了這麼久最狼狽的一次了。藤條的效用只有一回,儘管未能要去他的性命,卻也叫他傷得不輕。
“你……好狠……”他聲音微顫地說道。
“對待要對自己下殺手的人,本就不必手下留情。”夙雲汐說道,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在風笑回過神之前已抽出飛劍,架在他的頸上。
“幾次三番想害我性命,真當我毫無防備不成?暗殺計劃之事也不必多說了,莘樂與孫皓睿買通的散修就是你吧?哼,計謀倒是不少,可惜啊。”握劍之手緊了緊,風笑的頸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風笑的心一沉,即時明白夙雲汐這回是真的動了殺心。原本修士鬥法,輸了身死魂滅是最正常不過,但他以為自己還有很多事不曾完成,就這麼死了是在太委屈了,於是他又拋掉了一些本就所剩無幾的尊嚴,微微後仰著上身道:“慢……慢著……夙道友,我還有話要說!”
夙雲汐道:“怎麼?這回又要說什麼來糊弄我?”
“不不不……這回可不是糊弄,絕對是真話!玉鐲,你手上的玉鐲,如果我沒猜錯,定是我師父妃瑤仙子送你的吧。”
“玉鐲?”夙雲汐瞥了一眼手腕上剛才救了她一命的鐲子。這護身玉鐲確實是妃瑤仙子所贈,不過風笑這個謊話連篇的傢伙是不是妃瑤仙子的徒弟卻有待確認。
風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夙雲汐的神色,見她的殺意削減了少許,便又天花亂墜地說了起來:“哎,若早知你是我師父的故人,我肯定不會接下這樁交易!夙道友,看在我師父的份上,你大人大量,再饒我一回行不?我以心魔起誓,今後絕不以任何形式作任何主動傷害夙道友你的事,行麼?”
夙雲汐呵呵地笑了幾聲,手中的飛劍絲毫沒有挪動:“你的心魔誓言太廉價,我可不敢再信。況且,你這誓言似乎少了半截吧。”
風笑一頓,焦黑的臉上露出幾分尷尬,卻仍不死心地說道:“呃……夙道友果然明察秋毫。這樣吧,我風笑以心魔起誓,今後絕不以任何形式作任何主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