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披風搭在了紀鳶肩上,末了,又到外頭小廚將晚上特意留下來的粥端了進來,紀鳶一整日都沒幾粒米下肚,這會兒當真是有些餓了,跟抱夏二人分了一碗,竟還有些意猶未盡,大半夜的,竟然徹底精神了。
主僕二人睡不著,便坐在燈下細細說著話,想到白日的事兒,抱夏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問著:“姑娘,白日裡發生的事兒,姑娘如何不跟姨娘講?我知現如今姨娘有了身子,您不想讓姨娘操心,可畢竟這樁子事兒事關重大,奴婢覺得姑娘應當跟姨娘說的。”
紀鳶飲了口茶漱口,用帕子將嘴角拭了拭,緩緩道:“便是姨娘知曉了,也無能為力,不過是徒生煩惱罷了。”
“那就白白忍下這苦果嗎?”這幾年,在這竹奚小築待著,跟在紀鳶身邊伺候著,抱夏早已經練就了一副淡然處之、四平八穩的氣性,尤是如此,遇到了這樣荒唐惱恨的事,便是脾氣再好的人,怕也無人受的了吧。
“好在姑娘走得快,您前腳剛走,那大姑爺便——”抱夏說到這裡,語氣頓了頓,只小心翼翼的瞅了紀鳶一眼,道:“大姑娘…大姑娘是想將姑娘您算計給…大姑爺嗎?”
紀鳶垂眼,良久,只道,“聽說大姑娘身子不好,倘若沒猜錯的話,此番生產怕是虧損了些身子。”
又加上剛生的姐兒體弱多病,怕是隱隱有些病急亂投醫了吧。
抱夏聞言直接將手裡的針線活都給丟遠了,只咬牙道:“以往府上眾人只道大姑娘是個明事理、知世故的,萬萬沒想到竟然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去算計旁人,府中所有人當真是瞧錯她了,這樣的行徑,與玉笙院那位又有何不同?”
紀鳶微微眯了眯眼,忽而淡淡道:“倘若算計我的當真是那大姑娘還好,就怕是——”
抱夏心下一緊:“姑娘的意思是…太太?”
至少大姑娘人在戴家,倘若想要算計她,到底鞭長莫及,隔了一截,可倘若是王氏的話,那紀鳶分明就是入虎口的那隻羊,唯有任她搓揉的份啊。
王氏想讓她做尹氏第二。
可是,她卻不一定是那道良藥啊。
便是連紀鳶自己都倍感意外,中秋那會兒,她便隱隱已經察覺到王氏對她的關注,那時,她還一直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