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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起來後,還破天荒的陪著紀鳶用了早膳。

紀鳶還以為他這日沐休,卻未料,用完膳食後,他便將他的鎧甲拿了出來,讓紀鳶親手給她穿上。

臨走前,忽而拉著她的手問道:“如果今日有人闖入府中行禍,怕不怕?”

紀鳶一愣,過了片刻,只搖了搖頭,道:“不怕,霍家乃權爵之家,若無聖上旨意,哪個敢闖入,況且,鳶兒身後有暗衛守護,便是當真有哪個瞎了眼的歹人闖入,大不了讓他有進無出,有來無回。”

紀鳶說著,還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霍元擎見了,只搖了搖頭,無奈了笑了,笑過後,忽而單膝跪在紀鳶的身下,只伸手抱著紀鳶的腰,將臉貼到紀鳶腹部靜靜地聽著,彼時,紀鳶的肚子早已微微隆起了,便是穿了厚厚的襖兒,也輕易能夠瞧出顯了懷的身子。

霍元擎靜靜地貼著,不多時往紀鳶肚子上親了一口,起身,伸手捧著紀鳶的臉,看著她的眼睛道:“若是男孩兒,取名霍方麒,女孩兒取名霍方華。”

說完,湊過去往紀鳶眉心親了一口,隨即,大步踏出了屋子。

紀鳶聽了,不知如何心裡沒由來的一慌,立馬提著裙襬追了上去,追到門口,眼瞅著那道威風凜凜的背影已經到了院子口,紀鳶遠遠地只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霍元擎,我等你回來。”

聽到她直呼他的名諱,霍元擎腳步一頓,只扭頭定定的看著她,衝她鄭重點頭。

彼時,在所有人的眼中,紀鳶的激動與惶恐或許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可唯有霍元擎與紀鳶二人深知,那其中的含義。

宗耀二十五年臘月十八,這日是可以記入大俞史冊的一日。

那日京城瞧著與往日並無任何異處,整個皇宮也無任何異樣,那日二皇子回宮述職,稟告江南災情一事,因中途鬧出貪墨贓款一案,朝堂之上為了秉公處理,陛下特意宣了裕親王入殿協助審理此案,說來也巧,那日乃是臘月十八,正好是太后壽辰,年近八旬的前內閣大學士陳閣老拖著一副殘敗的身子來給太后拜壽,說趁著今年身子還能動,拖著過來了,怕是再拖,怕就沒機會了。

陳閣老一來,得了這個動靜,頓時將京城裡頭的一些個老傢伙們都給驚動了,前太子太傅,當今陛下的恩師傅老太師,前吏部、禮部等幾位尚且健在的尚書大人們紛紛湊熱鬧似的趕來了,幾個老傢伙湊在太后跟前,委實快要奔千歲了,各個都是成了精的人。

幾人給太后拜壽時,太后宮殿裡熱熱鬧鬧的,瞧得出這日太后興致極佳,正在說笑時,忽而聽得外頭一陣喧譁,宮殿裡陡然一靜,太后眉毛一挑,差人出去詢問,不多時,太后跟前的高總管匆匆過來回話,只一臉震驚道:“稟太后,今日…今日宣武門外有人…有人告御狀子!”

一言畢,眾人皆驚。

要知道,已有多年,宣武門外的御鼓未曾被敲響過了。

太后聞言,立馬由人攙扶了起來,太后一起,眾人也跟著紛紛起身,陳閣老摸了摸下巴處的白鬚道:“從大俞開朝至今數百年,告御狀者之人也不過才十餘人而已,便是老朽歷經三朝,也不過才親眼撞見過一回,那滾釘板之刑,可不是人人都受得了的!”

原來,但凡告御狀者,為了防止誣告,所告之人需以血肉之軀從一塊釘滿尖銳鐵釘的木板上滾過去,鐵釘刺入肌膚,必然是血肉模糊,痛苦不堪,若無天大的冤屈要申訴,尋常人,誰又忍受得住這等痛苦(摘自百度)?

未曾想,臨了臨了,竟然還撞上了一回。

這該是遭受了何等冤屈?

眾人本以為定是那等窮苦之人,豈料一問,答之竟是那皇后娘娘的孃家,當朝皇后娘娘母族穆家穆大人,穆家本族並不顯赫,是以穆家長女也就是當年的皇后娘娘才能得以配給了當年默默無聞還是六皇子的當今陛下,后皇後在位時,穆家曾起復過一段時間,只後來皇后故去,穆家雙親不久紛紛跟著病逝,唯有剩下一個身子羸弱的弟弟,也就是如今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穆大人,因穆大人迂腐文弱,並不得聖寵,又加之當年太子被拘禁,皇上有意將其冷落,故此,如此多年並未曾聽到任何動靜。

怎知,那個文弱書生,今日竟然告起了御狀,他那弱不禁風的身子受得住如此酷刑麼?

旁人或許不記得那穆清乃何人,太后卻記得,太子的親舅舅,太后如何能忘。

當即,太后領著一群老傢伙們前去救場了。

豈料去時,陛下帶著文武百官正好也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