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嘴上卻道:“這才乖嘛,聽話的姑娘才會討人喜歡。”
縱使心裡有些憤恨,可紀鳶卻並不想當真與那霍家人撕破了臉皮,只不輕不重的從他手中掙脫了,隨即,只衝著那霍元懿福了福身子,木著一張臉道:“多謝二公子方才出手相助,鳶兒在此謝過。”
說罷,轉身便拉開了門,正要出去。
“等會兒!”
霍元懿忽而來到紀鳶身後,伸著大掌一把將門給重新合上了,只衝著她小聲噓了一聲,在她頭頂低聲道:“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果然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往這兒來了。
“二哥,是你在書房嗎?”
那聲音宛轉悠揚,正是那霍元嫆的聲音。
原來,自那戴遠忱走後,不多時,如意跟抱夏幾人都趕來了,屋子裡空無一人,卻燃燒著濃烈燻眼的薰香,而那紀鳶卻壓根不在屋子裡,霍元嫆臉色微變,似乎已經將整個事情的原委猜到了七八分,還來不及尋人對峙,正在這時,只忽而隱隱約約聽到一聲女子的叫喚聲,霍元嫆心下一驚,立即領著人往這兒來了。
紀鳶見霍元嫆來了,面上泛起了一絲嘲諷的冷笑。
果然。
原本該是慌亂的、彷徨的、恐懼的,可在這一刻,心境忽然前所未有的平靜,寄人籬下多年,她其實早早便已經習慣了,無論笑與苦,還是開心與難過,早早便已經練就了一副見好就收的本領,畢竟,再苦再累,生活依舊得繼續。
這般想著,紀鳶只緩緩地撥出了一口氣,一臉淡定的衝身後的霍元懿道:“二公子請開門,我想出去。”
面上淡然,頃刻間,與方才無助哭泣時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然而不知為何,瞧在霍元懿眼裡,卻只覺得比方才那副可憐模樣還要來得令人憐惜。
***
霍元懿眼裡黯了黯,盯著她淡漠的雙眼瞧了一陣,忽而雙臂將紀鳶抵在門前方寸之地,衝著她低低道:“交給我。”
表情難得認真深情。
只這樣的表情不過維持了眨眼之間的時間,紀鳶再一次看向他,只見頃刻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