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做的薄荷糕可好吃了。”
“哦?”霍元懿聞言,頓時又將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了紀鳶臉上,只下意識的將扇子往左手手心敲了兩下,笑模笑樣道:“沒想到鳶妹妹竟如此心靈手巧,往後定要尋機會嚐嚐。”
說罷,又瞅了霍元皓兩眼道:“倒盡便宜你小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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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霍元懿彷彿十分健談,對方畢竟是這座府宅的主子,便是頗有些不大情願,紀鳶也不好當面下了對方的面子,只耐著性子與之寒暄了一遭,待說了幾句,見對方不說話了,只拿雙眼一個勁兒的盯著她瞧著,這目光雖不至於輕浮,到底有些唐突,紀鳶隻立即理了理裙襬,尋了個由頭便要告辭了。
只臨走前,五公子踟躕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鳶姐姐,你…你今日過來,是不是…是不是想要詢問鴻儒的事情?”
原本正要轉身的紀鳶聞言,頓時腳步一頓。
只下意識的抬眼看了看對面的霍元懿,原是想要待這霍元懿走了後,在私下相問的,只這會兒,見五公子主動說起,分明曉得內情,便是有外人在場,也忍不住急急發問了:“五公子可是曉得其中的詳情。”
頓了頓,只抿了抿嘴一臉擔憂道:“我昨兒個盤問了一宿,那臭小子只一聲不吭,我如何都撬不開他的嘴,我便是無法了,這才前來叨擾到五公子,還望五公子如實告之。”
那霍元懿聞言,只微微挑眉看了紀鳶一眼。
五公子聞言,只微微抿了抿嘴,神色間似乎有些猶豫、掙扎,過了好一陣,只咬牙如實道:“今年年初之際,咱們玄字班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說聲惡霸便也不為過,整日在學堂裡胡作非為、為虎作倀,便是連夫子對他也多有不喜,鎮日被夫子教訓懲罰,而鴻儒成績優異,深得夫子喜愛,那惡霸氣不過,每每鴻儒受了夫子讚許,或者他自個被夫子懲戒了,他便要尋鴻儒的晦氣,起先還好,就是將人堵著言語譏諷幾聲,可後來見鴻儒多有忍讓便越發囂張惡霸了起來,到了上個月便直接動起手來了,我身子弱,打不過他們,對方又人多,每每鴻儒被人欺凌十分厲害,起先還只是將人堵在偏僻之處,專門往身子上瞧不見的地方湊,昨兒個鴻儒忍無可忍,便反抗了,結果——”
說到這裡,五公子咬了咬牙關,面上帶著些複雜情緒,似憤恨,又似無能為力後的無奈,只有些說不下去了。
紀鳶聞言,只用力的捏緊了手中的帕子,有些心急如焚了起來。
對方儼然是個連霍家五公子都沒放在眼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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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元懿聽到這裡只微微眯了眯眼,就這麼幾句對話,似乎隱隱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理得一清二楚了,只見他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何人這麼大膽子,竟敢欺負咱們霍家的人?你且說來聽聽,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他是向天家借了膽麼?”
言下之意,除了這天家,霍家便沒有懼怕的人。
這霍元懿真要動起真格來,倒還真有些威懾力的,只見那五公子偷偷瞧了這樣神色的二哥一眼,過了許久,嚥了咽口水道:“是…是杜家二少爺。”
說完了,只隱隱鬆懈了一口氣。
那小惡霸杜韜還曾出言激將諷刺過他,讓他去求他們家幾位兄長幫忙,五公子霍元皓是個讀書人,他心地醇厚善良,從小在三房長大,並沒有錚錚傲骨,也歷來不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雖然打小報告並不光彩,可這會兒已經到了山窮水盡之地,便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便將所有的所有全部和盤托出了。
紀鳶聽到對方姓杜,心下頓時一緊,便不由得想到了兩個月前,在京城郊外遇到的那色胚也是個姓杜的,對方好像是當今寵冠六宮的貴妃娘娘嫡親的侄兒。
那家世,絕非是鴻哥兒能夠開罪得起的。
然而霍元懿聞言,只嗤笑一聲道:“杜家?嘿,是杜衡那孫子的弟弟?”
五公子聞言如小雞啄米似的猛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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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懿漫不經心道:“果然歪竹生不了好筍,攤上這兩麼兩個廢物,那杜家的氣候怕也要到頭了。”
說罷,默了片刻,方扭過頭來,衝紀鳶笑模笑樣道:“表妹放心,令弟之事莫要憂心,就全都包在表哥我身上了,保管下回那惡霸見了你弟弟得繞著道走。”
轉眼,這稱呼已經從紀家妹妹極為熟稔的直接變成了表妹,表哥表妹的,言語之間可見親近。
紀鳶聞言臉上頓時一愣,過了良久,隻立即道:“這…這如何使的,大不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