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差極了,他很想喝些酒,借酒消愁,麻醉一下那些還清醒、活躍的神經,又怕眾人面前自己會有失態,或者講出些不該說的話。他進了門,沒有開啟電視機,給自己滿上杯酒,想獨自安靜、默默地承愛這一切。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沒有一點動靜?
是不是受到一些自己無法預知的制約因素,對方才沒有來?這確實無法解答,因為自己本身也處在盧戧那星人的監控之下,思考自然會有一定的侷限性。除此之外,對方也可有太多不來的理由了,至於來的動機或是理由,他想來想去也沒有找到,除非只可能是人類本身固有的一份好奇心,能產生些動力吧。要不就是‘希望號’雖具有發射功能,可發出的訊號是無效的?這也是整個行動計劃中,戴路最擔心的部分,它是整個計劃的基礎和先決條件。離開它,一切事情都如沙漠中虛幻的綠洲,毫無根基可言。不過,現在談什麼都沒有用,在整個計劃實施的過程中,自己一直是處於被動的地位,成敗完全取決於對方。首先,‘希望號’發出的訊號應是有效的。其次,對方收到訊息後,還要人家願意來。另外,在接頭的過程中,如果危險性超出預期,對方又可隨時取消行 動。因為,在行動的過程中,對方一直處於主導地位,有著絕對的主動權,而這些是自己所沒有的。
想到這,反而心態也變得好了一些,既然事態發展的主動權自己根本就無法掌控,那麼也只好順其自然,就當是參加了一場沒有希望的遊戲,不要太在意最終的結果,參與能讓自己無悔就行了。
他喝了幾口酒,強烈的酒勁象燃起一團烈火,洶湧彭拜勢不可擋,很快就傳遍全身,他的意識早已經模糊。他孤獨地舉起酒杯,面對窗外說::“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得說,你真是想放棄我們,一定要安排我們在那裡大海的深處渡過餘生嗎?”他的聲音是那麼傷感,它含有一種從沒有過的失望,幾乎到了絕望的地步。
“嘭,嘭,嘭……”戴路話音未落,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雖說聲音不大,卻讓他激動萬分。心中暗想:“難道說,是上蒼有眼,帶人來搭救自己了!”他扔掉酒杯,也顧不上自身的儀表,立即跌跌撞撞地向房門衝去。
開啟房門,走廊裡靜悄悄的,外面空無一人。
“這是怎麼回事,剛才我分明是聽到陣陣敲門聲。難到是由於自己過分地關注,或因自己酒喝得太多,在大腦中產生的幻覺?不象啊,我是聽見到。”戴路將信將疑地回到房間,無可奈何地關上房門。
突然,他想到有一個環節被自己忽略了,有沒有這種可能性,對方遇到了險情,或是出於某種考慮,有所顧慮,故意不現身,而是隱藏在暗處?對,樓梯口,一定是在那裡!因為二層的另一端是封死的,只有樓梯口能夠藏身。他快速開啟房門,向樓梯口走去……
“戴教授,天這麼黑了,你這是到那裡啊?”從2001室傳來保安的問道。在會議期間,走廊的燈全都是亮著的,2001號房門也是一直開著的。
“啊,啊,那裡也不去,房間裡面太悶了,想出來走走。”看來是不能下樓去找了,戴路在走近應樓梯口時,特意放慢腳步,雙目仔細地搜尋著,試圖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戴教授,天已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其實,這些保安與他也都很熱,儘管戴路是他們監控的物件,但話還是說得比較的委婉。
“好。”
在走廊往返走了幾個來回,戴路並沒找到任何線索,也只能回房了。
“嘭,嘭,嘭……”
“嘭,嘭,嘭……”
他無奈地回到房間,門還沒關緊,忽然又聽到陣陣敲門聲。奇怪啊,這個聲音好象是在房間內發出的。這個發現,讓戴路感到十分吃驚,這是怎麼回來?自己在外邊找了幾趟,卻沒想到它竟是在房內發出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的確是自己酒喝得太多了,那裡發出的聲音都沒搞清楚。
這個房間的結構並不複雜,一進房門,左邊牆壁被改成了三個獨立並排排列的衣帽櫃,接著就是衛生間的門。右邊排放著三張床鋪,房門正對面有一個不大的觀景陽臺,陽臺的縮拉門靠近衛生間這邊。也就是說房間右邊是休息區,而左邊是配套服務設施。原先的設計意圖,就是為重要人物的警衛或是侍從人員住的房間,所以整個設計方案力求簡捷和從屬地位,只提供住宿最基本的需求。
敲門聲如果來自室內,那隻能夠藏身在房間的左邊,也就是衣帽櫃或衛生間,因為觀景陽臺縮拉門主要是玻璃,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