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濁,穿著一身略顯肥大的白袍,白袍上繡著二道金邊。
羽山堂在浮玉宗內算不得什麼大勢力,羽山吳昊乃是少有幾個被安排進內務堂的弟子,雖然只是個膳食房的副管事,卻已是羽山宗弟子在內務堂中職務最高的一位,靠的不是自己的能耐,而是這位當了堂主的親哥哥,聞言連忙點了點頭:“這段時間那姓劉的老頭一直在房內,和那二孩子形影不離,但那種煉體的粗人又怎能防得住我們的仙術?大哥你放心就是。”
羽山吳邪神色凝重的指著玉簡說道:“堯光堂這次收的一個三寸仙苗的弟子又被青丘堂拉攏去了,其他幾個分支也是一樣。幸好咱們羽山堂的弟子大多都是血親,倒也不懼,不過堂口所在之地元氣稀薄,修煉不易,長此以往也不是個事。”
說著他站了起來,仰著頭嘆道:“龍涎峽那種寶地被金身堂佔著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容易等了幾十年,眼看就要成事,可偏偏又被他們收到了二個弟子,唉。。。這難道是天數不成,就那麼一點點的地方,竟然還能給他們找到二個有仙苗的孩子。。。”
羽山吳昊站在他身邊,豎手輕輕一斬,低聲問道:“大哥,金身堂的那些老頭都是些煉體的凡人,隨隨便便一個煉精期的弟子過去便能將他們趕盡殺絕了,為何還要費這麼大周章?”
羽山吳邪看了看他,他這弟弟自小便是個渾人,腦子估計比松仁也大不到哪去,也不知道是怎麼修到煉精期的,無奈的嘆了口氣,搖頭道:“你知道什麼,金身堂乃是開山老祖所創,宗內有不少懷舊的老傢伙暗地裡都看護著。更別說幾百年前他們還出過一位大才,雖說後來進了金戈堂,但是也還是與他們有些香火情的。如果他們苗裔斷絕,我們佔了龍涎峽別人無話可說,但真要來硬的,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呢!”
羽山吳昊訝然應道:“幾百年前?堂主說的不會是那位吧?”
羽山吳邪苦笑:“可不就是他,如果不是他,六十年前我們就佔了龍涎峽了!”
“嘶。。。”羽山吳昊倒吸了一口涼氣,似乎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臉色都變了。
“好了,你先把自己手頭的事情做好,只要按著規矩走,就算是他又能把我們怎樣?”
羽山吳昊點頭應是,隨後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還有一個小子怎辦?大哥你說那小子看起來不像個善茬,叫我不要打草驚蛇,我可沒聯絡過他。。。”
羽山吳邪眼中厲芒一閃:“我自有辦法!”
第八章 倒黴的浮玉寒蟾
浮玉神山極其神奇,它一山二色,常年雲霧繚繞,露在雲海之外的部分潔白如玉,然而山腰之下卻和一般的山峰沒什麼二樣,遍是青翠欲滴的山林,山腳下則有一個個幽深的洞穴,洞穴蜿蜒向下,每日固定的時辰都會噴湧出湍急的水流,浮玉神山周邊的九溪十八澗源頭皆在此處。
傳說那些洞穴可以通到神山最深處,裡面天才地寶無數,但是數千年來從未被人證實過。
那些低階弟子探險未歸也就罷了,叄千餘年前,浮玉宗幾位結丹後期的長老因為突破不了化嬰期自感壽元無多,攜手共闖以尋機緣,但是卻從此渺無音訊,直到幾百年後,才有一支玉簡被水流衝了出來,裡面就記著幾個字‘不到九轉不得入’。
浮玉宗開山至今,元嬰期也是寥寥無幾,別說九轉了,自此後,浮玉神山腳下方圓百里就成了整個浮玉宗的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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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寒蟾乃是浮玉山最出名的天才地寶之一。
傳說中,浮玉寒蟾乃是浮玉山腹中靈乳所化,乃是能助長仙苗的寶貝,罕見之極,浮玉宗開山至今,只得過二頭,如今已經絕跡數千年。
據說此物雖然神妙,但其內寒毒無匹,化神期之下的修士別說服用了,哪怕是輕輕一觸都會被化為冰雕,故此浮玉寒蟾又被稱為浮玉毒蟾,只有拔除了寒毒之後才是真正的天才地寶。
但這拔除寒毒乃是個水磨功夫,要用元氣包裹著慢慢煉化,每次只能一絲,就連結丹期的高手也要花費數年之久。
其實世間大部分的傳說都是某些捕風捉影的事情被人以訛傳訛後的結果,但有些還是很靠譜的。
浮玉神山腹最深處有一處神奇之地,那是一個長寬各數丈的石窟,上頭懸掛著千奇百怪的鐘乳石,和普通的鐘乳石不同,這些石頭都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將石窟映照的幽暗神秘。但是奇怪的是,這種原本應該陰暗潮溼的地方卻份外的乾燥,無論是地上還是巖壁,連一絲水汽都沒有。
在石窟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