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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門必學之物,談不上多珍貴,但對項楊來說依舊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每日裡除了修煉便是沉浸在這萬物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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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傍晚,龍涎峽內景色依舊,只是原先的豬圈已經變的空空蕩蕩,只餘下了一對種豬,幾頭小豬崽拱在母豬肚子上歡快的吃著奶,一頭膘肥體壯的大公豬懶洋洋的躺在它們身邊曬著太陽。

一個光頭大漢走進豬圈,肩膀一扛,便將這最後一頭公豬放倒在地,而後大手一張,雙手一前一後的握住了二雙蹄子,把它拎了起來,公豬似乎已經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下場,徒勞的扭動的身子淒厲的嚎叫起來,聲音迴盪在峽谷內,久久不散。

項楊從遠處奔了回來,二年時間,他個子高了不少,雖然才十一歲,但看起來已經有些大人的模樣,如果不是一張臉還稍顯稚嫩,說他已有二十也有人相信。

他原先的麻衣早已破爛,如今穿著一條獸皮縫製的褲子,上身赤裸著,胸口掛著一個獸皮小袋。陽光下,一身古銅色的肌膚沾滿了汗水,面板下方隱隱有金色的光芒透出。他雙臂彎曲,扶在一塊龐大的巨石下方,大部分的份量都用寬厚的肩膀支撐著,那塊巨石看上去足有千把斤,跑動起來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在顫抖,

“猛哥,這是最後一頭了,還留著配種呢,別宰了吧!”跑到跟前,他將那巨石往上一託,而後一引一帶,便輕輕的放在了地上,指著那公豬嚷道。

雷猛已經把公豬提出了豬圈,扔在一塊大青石上,一腳踩著,一隻手拿起了一把二尺來長的利刃剛要下手,聽他一嚷又停住了,撓了撓頭皮,木木的說道:“師弟,是堂主讓我。。。”

他話還未說完,劉古便從一間茅屋內走了出來:“有啥辦法,誰叫你小子現在的胃口那麼大,不宰了它去哪裡給你找血食去?眼見你馬上要入金身境了,這吃都吃不飽還咋整?”說著話,他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豬圈,嘀咕了句:“你小子修煉起來妖孽,這胃口也是妖孽。。。”

項楊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訕訕的笑著。

最終雷猛還是將那頭公豬給宰了,老人們將一半的八寶羹都留給了項楊,豬肉醃製了曬在了茅屋頂上,以項楊如今的胃口,一頭幾百斤的肥豬估計也就幾天的量。

老人們的好意,項楊沒有推辭,但第二天凌晨,他便從峽谷中消失了,茅屋裡留下了一張紙條,說是出去遊歷幾天,望幾位師傅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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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時間了,如今項楊金身訣馬上大成,修仙之法雖然還只是引氣期,但那些入門道法都已熟稔無比,也有資格出去闖一闖了。

更何況,如今基礎已然打好,但想要突破築基期卻不是簡單的事情,丹藥什麼的已經告罄,如果還需要更多的元氣也只能出去找找機緣了,難道還待在谷內等著雷光上人再送點丹藥來不成?

二年多前,劉古帶他和項先來的方向是北方,而羽山堂則是在龍涎峽的西方,項楊自然不會傻乎乎的去人家的地盤送菜,於是便朝著東方走去。

三個師傅中顧真知識最為淵博,但是說對龍涎峽附近的情況,最熟悉的乃是二師傅於鐵。老頭脾氣火爆直爽,年輕時也是個閒不住的主,把周邊幾百裡地逛了個遍,閒時也經常和項楊吹噓自己的光輝歷史,聽得多了,又是存心套話,項楊心中多少也有點譜。

龍涎峽往東一百五十里,有座丹穴山,裸石無草木,山下有塊巨石,石後有洞深百丈,洞內怪石林立,石色為赤,風過有鳳鳴聲。

項楊當然不會覺得這洞內會有什麼好東西,他在意的是丹穴山旁的那片雷擊林。

丹穴山旁有一片寬達數里的樹林,據說此處的天空會憑空起雷,無論是天晴或是雨天,都時時會有雷電落在此處,天長地久之後,那裡的樹木都被劈的七零八落,但偏生又頑強的很,過個幾年便又生根發芽了。

當年雷光上人便是在此地得了機緣,這才有了那雷屬性的金系仙胚,項楊當然不會無聊到來這裡找雷劈,他來找的是一種名叫蘊雷草的東西。

天下萬物皆有相生相剋,雷電對大部分生物來說都是極為可怕的物事,可偏對這蘊雷草來說卻是大補。

從地面上看,這蘊雷草再普通不過,鐵青色,經絡淡紫,一尺來高,長長的劍形葉瓣。但是這蘊雷草的根部極為發達,這麼小一株草,根系往往能籠罩數丈方圓。

特別奇妙的是,同一片土地上的蘊雷草根部會全部揪結在一起,形成了一張巨網,這也是蘊雷草為何不怕雷電的原因之一,透過根系的傳引,每次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