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那些選擇“煉氣”方向的修士,趙犇的續展能力甚至連納靈境修士都比不了。
不過,他現在非常煩躁。
面對這漫山遍野,總也殺不光的傀儡,沒有人會不煩躁。
不過就在他煩躁地橫衝直撞時,耳畔卻是聽到了人聲:“這位道友!我等乃是大日劍宗弟子!聯手如何?”
嚇?
大日劍宗?!
趙犇一愣,這他媽不是之前才被他一悶棍放翻過的傢伙嗎?這會兒碰面,會不會很尷尬?萬一他們要我把洗劫掉的裝備還給他們怎麼辦?分贓我只拿了一成啊,大頭都在那位道友手上——我這麼說,他們能相信嗎?他們萬一不信,難道我們還得先幹一架再說?要不,假裝沒聽見得了……
他踟躕的這會兒,三名大日劍宗弟子已經一路殺了過來。
四人碰面,那師兄一看到這根大棒槌,頓時兩眼就紅了:“悶棍黨!”
當初要不是這根棒槌一悶棍放翻了他們三個,有飛劍在手,他們現在的靈力消耗根本就不會這麼大!
“還我飛劍來!”兩名師弟的眼睛也變得血紅血紅的。
趙犇一臉無辜,裝傻道:“三位道友,你們說什麼?小弟聽不懂啊。”
“還裝!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悶棍黨!你的那個小白臉同夥呢,叫他一併滾出來!”師兄咆哮起來,兩手一揮,一個大招就向著身後湧上來的傀儡門放了出去。
千百道青色的劍氣縱橫切割,剎那間就將衝上來的百來尊傀儡徹底斬成了碎片。
“咳咳……你們真的認錯人了,沒看到我就一個人嗎?”趙犇繼續裝無辜,指著四周正在不斷圍殺上來的傀儡,貌似很真誠地說道,“這種情況下,如果我還有同伴,至於孤身一人跟這些死物糾纏?”
“你這麼說……”大日劍宗的那師兄沉吟了一下,努力回憶面前這根大棒槌和當初放翻自己的那一根有沒有區別,只是當時時間太短,他一時間倒是真的不能肯定了。
“這位道友,先前得罪了。”既然不能肯定,那師兄也不願再糾纏下去。
現在他們都身處傀儡海中,自身難保,多一個戰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至於這胖子是不是悶棍黨,等過了這一劫再理論也不遲。
趙犇一看對方鬆了口,心中也鬆了口氣,當即抱拳道:“好說。眼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從傀儡宗這老魔的傀儡海殺出去吧,這些傀儡雖然煉製粗糙,但數量實在太多,而且一擊不死,還會自己尋找材料吞噬修復,很是難纏。”
“道友說的是,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繼續找到同道,唯有大家聯手,才會有一線生機。”那師兄點頭。
趙犇問道:“三位,身上可曾帶著向師門傳訊的物件?如此傀儡海規模,必定是傀儡宗哪一個老魔頭所為,光憑我們這些人,只怕給人家塞牙縫都不夠啊!”
“不瞞道友,我大日劍宗的‘求援劍令’我早就放了,但是這獨立空間洞府似乎自成規則,劍令無法破開空間啊。”
“嘖,我手頭的也是!”趙犇鬱悶,“看來,只有先殺出去,然後再通知門內的強者過來誅殺這老魔頭了!”
“只怕沒那麼容易啊!”那師兄苦笑。
就在獨立空間洞府內的修士們和傀儡海搏命的時候,那座殿宇內,孟五少帶著戰神傀儡,大開作弊器,直接向著殿宇的核心位置而去。
在“大武尊系統”那無解的鑑定能力下,四周的一切,機關也好,禁制也好,陣法也好,統統顯露在虛幻螢幕上,無所遁形。
孟五少走得大搖大擺,就如同在逛自家的後院一樣。
他之前的猜測,在這一路上,幾乎已經得到了肯定的驗證——
這座獨立空間洞府,並不是一處簡單的遺產洞府,而是墾牒真人為了尋找適合的傳人所設計佈置出來的。而這座大殿,則是衣缽傳承最後的考驗。
這座大殿內的一切,考驗的並非是一個修士的實力,更多的是在考驗一名修士的眼力、臨場反應能力和思維方式。
大部分的機關、禁制和陣法,殺傷力都非常有限,但卻是會讓中招的修士感到異常難堪甚至是羞愧到留下心理陰影。
不得不說,墾牒真人的節操真的是沒有下限的,一些機關的佈置,在孟五少看來也是歎為觀止,感慨這世上的節操果然是沒有真正下限的。
墾牒真人的想法很好,想透過這些考驗,最終找到一個和自己智商相當、節操相仿的衣缽傳人,只是很可惜,遇到了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