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低吼後,三隻快要戳到自己下巴上的手,連顫都不顫一下。張勁對這三個憊懶的傢伙真是無奈了。
用憤怒的眼神與三雙執著的眼睛僵持了一秒鐘後,張勁敗退。
最終,只能有氣無力的說:
“這藥丸兒很小的,和保濟丸差不多,一瓶裡就有一百五十丸兒。一天一粒兒,也夠你們吃五個月的。等吃完再說吧!”
這下子,三兄弟才是暫時偃旗息鼓。
接著,這三個傢伙更是當著張勁的面兒,視張勁如無物,明目張膽的討論起來。
“三哥,咱哥兒倆肯定是用不著擔心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到時候我就不信在老大能扛得住咱哥倆輪番的軟磨硬泡。”
衛風在一番話得到了老三肖非的點頭確認後,再次扭過頭朝向了老二沈:
“二哥,你也不用擔心。雖然你在英倫那麼遠,基本上不太可能回到這裡,威逼利誘的讓老大低頭就範。但是,在深市不是還有我和三哥在呢麼?你放心,有了我們倆的,也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到時候我給你寄過去得了!”
結果,老二沈這個臭不要臉的,也開始對老四這個拿別人東西送禮的傢伙,滿臉感激。
幾個無恥的傢伙,瓜分起老大的財產來毫不猶豫,一副應當應得的架勢。
張勁無語望蒼天,牙根兒要的咯吱咯吱的直響。恨不得把這幾個傢伙的厚臉皮一個個的拔下來,熬成皮凍,晚上下酒。
又解恨,又解饞!
午飯過後終於把這三對兒吃貨惡客一股腦兒的送走了。
張勁回到屋裡後即沒有立刻躺倒下來躲懶,也沒有開始今天未竟的讀書事業。
而是接連幾個電話撥了出去。
“聚禮叔,晚上你和我嬸子來我家裡吃。咱們爺兒倆好久沒在一個桌上好好喝兩盅了”
“根生哥,晚上和我嫂子過來啊!我弄幾個菜咱們好好喝兩盅兒,咱們哥倆兒可好久沒在一起聚聚了你還說不久?怎麼不久,這眼看著有快半個月了吧······哦,聚禮叔我已經通知了,等跟你說完,我就給聚福叔打電話。
“聚福叔,晚上你和我嬸子還有三波嫂子帶著樂樂一起過來啊!樂樂今天我再給她針灸一遍,就沒問題了,三波嫂子明天就可以帶著她回城裡和三波哥團圓了!”
撥了幾個電話,把晚上酒局的人手湊齊後,張勁這才身子一歪,躺倒在沙發上。
結果沒成想,張勁剛剛把一本《中庸》抽出來,還沒等看兩頁兒呢。三波嫂子就帶著樂樂在聚福嬸兒的陪伴下,火燒火燎的趕了過來。
與迎出小院的張勁剛一照面,三波嫂子開口第一句就是自己的寶貝女兒。
“張兄弟我聽聚福姑父說,今天我家樂樂就能好了?”
三波嫂子的眼中霧濛濛的,全是希冀、渴望,以及害怕失望的慌亂。
一把將撲過來的樂樂抱起來後,張勁重重的點了點頭,露綹一個大大的笑容:
“嗯!三波嫂子放心,今天晚上我再給樂樂針灸一次,把病根拔除了。樂樂就算是全好了。保證比普通的孩子還健康!”
張勁很瞭解三波嫂子的心情,所以口氣很篤定,又很輕鬆。好讓三波嫂子徹底安下心來。
然而三波嫂子雖然放下心來,但是接下來的舉措卻讓張勁有些預料不及。
就在張勁話尾剛剛落地的時候,三波嫂子突然就推金山倒玉柱的‘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向前一俯,就要拿自己的腦門子重重的向地上磕。
慌的張勁連忙側身探手,拉住了三波嫂子的胳膊。
從手臂上拉的分量張勁能夠清楚感覺出三波嫂子的誠意。
如果這一下張勁沒有把三波嫂子拉住的話,恐怕三波嫂子在青石園路上的這一個頭磕下去,就是一個頭破血流的下場。
再嚴重點,甚至可能直接磕暈過去,都未嘗不可能。
仗著自己與常人間傾軋般的力量優勢,張勁在把三波嫂子拉住之後,再次用力,一把就將三波嫂子從地上拎了起來,嘴裡埋怨著說:
“三波嫂子,你說你這是幹啥?雖然咱們認識的不久,但怎麼也算得上是鄉親了吧?你這又是跪,又是磕頭的那不是把咱們的關係往外推麼?”
“我······張兄弟······你恩人啊!謝謝你救了我們家樂樂我嗚嗚”
語序錯亂的勉強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後,三波嫂子轉身撲倒聚福嬸兒的話裡,嚎啕大哭。
這一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