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這倆扭著屁股不緊不慢的在車前‘逃跑’的傢伙們施以追殺的叫罵:
“你們這倆傢伙給我等著,跑得了和尚還跑得了廟麼?等一會我倒出空來的,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當張勁滿是怒容的臉,從車窗處再次縮回車裡的時候,早已全不見了前一秒橫眉立目,轉而換了一副很舒心的笑容,嘴裡就像是責備自己所溺愛兒女的父母一樣,嗔弄的嘆息說:
“原來黑水晶多乖的一個孩子啊,結果就被金子這傢伙給帶壞了!等我回去的,饒不了她”
說著話的張勁,剛要再次啟動車子,繼續歸家之路,卻在低頭時忍不住又慘叫出聲:
“我的衣服啊!你們這倆個傢伙,等會兒真的死定了!”
從海窩子村至今仍然溼漉漉的,稍有泥濘的路面看來,昨夜這裡顯然下了一場小雨。所以,經過之前黑水晶和金子這倆傢伙惡作劇似的打鬧之後,張勁素白色的外套上,已經滿是大大小小的黑色梅花印記。這可不是僅僅是溼痕而已,這可全都是泥啊!
就當殺氣騰騰的張勁,一邊想著一會兒如何用‘滿清十大酷刑’炮製這倆膽敢尋自己開心,挑戰自己主人威嚴的傢伙,一邊迫不及待的駕車向家中方向趕去的時候。在離家還有不到幾十米遠的地方,卻又不得不再次停了下來,因為就在前邊,本就不寬敞的路面,已經被沙堆、磚跺堵了個嚴嚴實實。
這種情況下,別說張勁只是駕駛技術天下無雙,就算是他真的和汽車合體成為變形金剛,也得跳著才能過得去。
於是,張勁乾脆停了車走了下來。
就在沙堆、磚跺旁的道左,此時已經變成一片繁忙的工地。十幾個建築工人忙忙碌碌,或是用小挖掘機挖著地溝、土方,或是攪拌著水泥沙石,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張勁定睛一瞅,樂了!還別說這些工人自己至少認識九成,都是海窩子村出去幹工程的那幫子人,原來幫自己建小樓、挖魚塘、砌溫泉池的就是這些人。
於是,張勁很自然的湊了過去,搭訕說:
“六子,這又是幹嘛呢?聚禮叔怎麼動念頭,要在這兒起房子了?”
這個人是幾次去張勁家裡幹活的這隻工程隊的包工頭兒,也是海窩子村出去的。叫海什麼的張勁已經不記得,只記得村裡人都叫他‘海六子’或者‘六子’,於是張勁也就這麼稱呼了。
而如今正大興土木的地腳,正是屬於海聚禮的地兒。
張勁的小院是村子裡最偏遠的一家,孤立於村宅集聚地之外,距離村中最近的村民住宅也足有兩三百米遠。
雖然說海聚禮算得上是張勁隔‘寒水溪相望’的唯一一位鄰居,但是與張勁相鄰的只是海聚禮的一片往年用來種瓜的瓜地,以及一間簡陋瓜棚而已。海聚禮的家也在村裡頭,跟海聚福和海根生家隔的不遠。
所以,張勁一看這裡一副要起房子的架勢,想當然的以為海聚禮是打算搬過來,真的跟自己做鄰居呢!
正在地上用生石灰佈線的海六子聽到有人招呼,連忙抬起頭來,發現是張勁後,憨憨的笑著回答說:
“喲,是勁哥啊?今兒你回來了?
你說的這塊地啊,現在已經不歸聚禮叔了。
聚禮叔前幾天,已經把這塊地連著這整片的瓜田都一股腦的轉出去了,現在已經都有了新主了。是個城裡人,聽說價錢給的相當不低,說起來聚禮叔可是佔了大便宜呢!
這房子就是這新主兒打算蓋起來住的,算起來他還是你的新鄰居呢!”
見到這個海六子一臉豔羨的表情唏噓不已的說著,但卻嘴裡始終沒有透出買地人的身份來,於是張勁沒好氣的錘了他肩膀一拳後,追問道:
“我這個新鄰居是誰啊?說來聽聽,我看看是那個人居然和你勁哥我一樣這麼有眼光,從城市裡逃出來,挑到了咱們村兒這個風水寶地落腳!”
“嘿嘿,是個姓劉的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兒,這兩天都住在聚禮叔家。聽聚禮叔說,這位劉老爺子你也認識,還說曾經在你家裡住過一陣子呢!”
(未完待續)
463 白工
聽到張勁追問,海六子也不含糊,竹筒倒豆子似的,將自己知道的所有關於自己現在僱主的資訊,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姓劉?還在我家裡住過?”
海六子這麼一說,張勁腦海中頓時浮現一個極度猥瑣的老人形象。
當然,張勁說的這個‘極度猥瑣’不是指這個老頭兒的長相。說實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