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否認,在結識葉紅的時候,我並沒有對她投諸真的感情。那時候我就是一個欺騙女人感情的混蛋。那時候我只是想用葉紅來轉移我對清淺的想念。
但是,我和葉紅結婚的時候,卻與我的初衷不同。我愛上她了,所以我才想她求婚。
就算如今已經離婚,我仍然愛她,就如愛清淺一樣。
而且我能肯定,葉紅也愛我,就如清淺一樣。
所以,我會與清淺一起,但也不會放棄葉紅!”
說到這裡,張勁終於住口。眼神有些緊張的看著仍然瞑目不語,去之前毫無變化,仍然輕啜杯酒的何爸爸,等待何爸爸的‘審判’。
然而,不知是因為何爸爸的酒意,還是因為何爸爸這些年遭遇的波折消磨了曾經的銳氣。總之,這一次何爸爸聽到張勁開口說出自己想要‘腳踏兩條船’,而且其中一條船正是自己的女兒的時候,並沒有如幾年前那次得知自己‘社會蛀蟲’身份時一樣,拍案而起、口誅筆伐。
恰恰相反,何爸爸的表現始終古井不波,在張勁有些緊張的凝注中一口口將杯中‘良相’啜幹後,才終於悠然開口:
“如果我說不同意的話,你會怎麼做!”
“不怕您生氣,其實我早已經下定決心,不管您老同意還是不同意,這一次我都會堅持到底!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放手的,這種錯誤在幾年前我犯過一次。吃一塹長一智,所以同樣的錯誤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
而且我想就如幾年前一樣,清淺也會堅持的!甚至有了我的堅持,她會比那時候更加堅強。
我懇請您同意,但是我並不是必需您的同意。
我們想要您的祝福,但我們並不是必需您的祝福!”
張勁這番話說的底氣十足,斬釘截鐵堅定非常。
本以為自己的一番話會觸怒何爸爸,但是沒成想何爸爸確實已經與從前大不相同,這一次何爸爸不但沒有拍案而起戟指怒目相對,反而幽幽的笑了:
“如果你保證會讓我女兒下半輩子不委屈,如果你保證我女兒會幸福,那麼我就放手不管。抉擇與否,皆在我女兒。只要她開心,什麼名分,什麼世俗指摘,我都不介意。
過去的這些年我欠她的太多了,以後她只要開心、快樂、幸福,我這個做父親的就別無所求。
那麼我現在問你,你能保證麼?”
“我保證!”
這三個字,張勁幾乎是從嗓子眼兒中吼出來一樣。雖然不能聲振寰宇,但卻已經幾乎用盡了張勁全身的力氣。
張勁從來此之初,始終心懷忐忑,他從未想到何爸爸居然這一次這麼好說話。甚至比何媽媽更容易。
只要何爸爸、何媽媽都同意了,那麼張勁與清淺之間就再無隔閡,一切水到渠成。
所以,當何爸爸話聲落地後,也就難怪張勁會興奮的幾乎快要跳起來。
見到張勁這毫不掩飾的興奮,何爸爸從前始終冷肅的連慈和的笑了:
“好了小勁,關於清淺的事兒我們談完了。現在,就好好陪我喝兩杯吧!今天我很開心,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張勁與何爸爸的對酌,直到下午快兩點鐘,因為張勁需要會去為清淺煎藥的原因,才不得不結束。
帶著滿身的酒氣坐在車子上,張勁仍然如墮夢中。他沒有想到,今天之行居然如此順利,順利的難以相信。
這種似夢似幻的狀態,持續許久,就算張勁回到了自己海窩子村的家中,也仍然懵懵懂懂。
當張勁回到家裡的時候,小院中的大槐樹下,正有三個人坐在那裡隔著縱橫十九道的棋坪下著棋。
卻是孔小黑臉與劉老爺子倆雙戰孔老爺子。就如從前孔小黑臉與劉老爺子雙戰張勁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孔老爺子的棋力比張勁稍遜一籌,同孔小黑臉與劉老爺子的合力相比,更加接近。所以,棋面上犬牙差互,也更加焦灼。
如果是昨曰,剛剛被孔老爺子挑起棋上興趣的時候,張勁也許見到這個場面會駐足觀看一會兒。但是,如今張勁因為之前從何爸爸那裡得來的承諾正處神遊物外的狀態,所以對於三人棋戰熟視無睹。
暈乎乎的跳下車後,就暈乎乎的徑直從三人的棋坪邊走過,徑直進入小樓,連個招呼都沒打。
接著,張勁又如夢遊般,從何媽媽那裡不發一言的帶走了睡著清淺的輪床,暈乎乎的煎藥烹湯。
坐在紅泥藥爐邊的張勁,一邊將煎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