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花》在身的時候,張勁還是這樣十幾曰不沾女色的話,那強盛的慾火沒準真就要把他給燒壞了。
到家後,張勁發現戚兵這個好學的胖子居然沒有一如往常的老老實實呆在他常在的那棵樹下看書。張勁一邊小心的把愛車開進了後院魚塘一側的車庫中,一邊開始以胡亂琢磨起來:“難道戚兵這小子往常的用功是給我看的,知道他媽給我監督他學習的任務了?所以往常在我眼皮子底下老老實實的,一旦我這個老虎不在家,他就以為自己是大王了?”張勁當然不能說‘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這話,雖然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進化’出這麼一個一百九十多公分,四百多斤的猴子啊!
戚兵不是張勁,他沒有高達10點洞察帶來的變態聽覺,也沒有與‘狗中妖孽’黑水晶的心有靈犀,所以直到張勁已經進了一樓的大門,他也沒有發現這位哥哥已經回來了。仍然躺在一樓廳中的沙發上,抱著筆記本扯著嗓門和另一頭的人聊天。
“何胖子,老子就算受不了那苦又咋樣?你是挺下去了,說說你現在輕了幾斤?”戚兵對著攝像頭,一臉囂張的說。
筆記本螢幕上也是一個臉如滿月的胖小子,和戚兵一樣,說起話來腮幫子、下巴上的肉坨坨直抖,滿臉的波濤澎湃,“嘿嘿,戚胖子,我要是說了怕你嫉妒。十一斤,現在我已經整整輕了十一斤了!按照這個進度下去,你何哥我用不了多久,就是西門慶轉世,犀利哥再生了,哈哈。”這小子笑的還挺囂張。
“十一斤?你都進去快倆月了,才減了了十一斤你還好意思和你家戚爺吹牛?我剛稱過,我現在可是整整減了二十三斤,馬上就要跌破四百斤大關了,哈哈哈哈別忘了你家戚哥我到現在為止可才減肥不到十天啊!”戚兵回以更加囂張的笑聲。
聽了戚兵的話,那個自稱何哥的胖子還沒什麼表示呢,突然另外一張寬度毫不遜色的胖臉在螢幕上出現,擠開了何胖子的肥臉,“你就吹吧?憑你那一點苦都吃不了的德行,能減下來肥膘才怪呢!”對於戚兵這種檔次的胖子來說,輕個十斤二十斤的如果光靠目測的話,還真就看不出來。所以這第二位胖子自然一百個不信。
戚兵更加得意:“李胖子,你懂個屁。我這是大師級中醫的中醫減肥你知道不?咱老祖宗傳下來的中醫可不像是鬼子那樣不人道,不用節食,不用鍛鍊,不限制睡眠,而且沒有任何痛苦。你們每天要累的像死狗,餓的像難民,哪能跟老子舒舒服服的天天吃大餐管飽、睡懶覺自然醒,還輕輕鬆鬆的掉肥肉輕鬆?嘿嘿,老子氣死你們,眼饞死你們!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啊,痛。”
就在戚兵這胖子得意忘形的時候,張勁的栗鑿落在了他的大腦袋上。戚兵回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這位老哥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於是在扭頭對螢幕中擠在一起的兩張肥臉說了一聲:“有事,有時間再跟你們扯。”說著斷開了聊天軟體。
“哥,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讓你弟弟我看看,都買了些啥?”戚兵伸手接過張勁手中的兩個大袋子。
張勁笑呵呵的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好奇的問:“剛才你和誰聊天呢?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和你同病相憐啊。至少那張臉已經和你不相上下了。”
戚兵一邊自己解著捆書的包裝帶,一邊隨口回答說:“那是李胖子和何胖子,在津市減肥中心認識的。同一個監號子的獄友。”
張勁笑著伸出手去,捅了捅戚兵腰間龐大的肉堆,看著陷進去又彈出來的手指,“你還叫人家胖子,你看看你,你這算是五十步笑百步,還是百步笑五十步啊?”
“都算不上,應該是一百步笑一百步吧!這倆傢伙雖然沒我重,但是他們還沒我高呢!再說他們這個李胖子、何胖子的綽號又不是我起的。當時在減肥中心裡,我們同一期的有二十幾個,所有人的綽號都是胖子。我們監號子八個人,除了他倆和我之外,還有陸胖子、白胖子、李二胖子”
戚兵的話把張勁逗樂了,“你們還真行,這綽號起的,不但貼切,而且大家互相叫起來,誰都不吃虧。你們一堆人湊到一起,這招呼一打,肯定挺有意思的。”
沒想到回答張勁逗笑的卻是戚兵的一副苦臉:“啥有意思啊,自娛自樂唄。反正在外面的時候,別人也是這麼叫我們的。大哥,你是沒有這麼胖過,你不瞭解的。”十幾歲的戚兵在說這話時,很有些成年人挫折後的苦澀味。
張勁沉思了一下透過換位思考,終於理解了像戚兵這種肥胖、殘疾、異形的特殊人群的感受,每天生活在別人或嘲笑或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