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緊緊握著,心中忐忑,卻也期待。
一旁的小丫鬟笑著說道:“小姐,五小姐過來給你道喜送禮了。”
蘇茉聽見這句話,轉頭一看,便看見蘇箏一身淺紅色的長裙走了進來,臉色有些憔悴,眼睛一直盯著她身上的紅色嫁衣,心中一動,抿唇笑道:“妹妹來了?”
“你們能不能先出去,我和姐姐單獨說幾句話。”
蘇箏走到蘇茉跟前,瞧著打扮得十分豔麗的蘇茉,心中只覺不是滋味,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應該替蘇茉高興,可她想到蘇茉嫁的人,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楊夫人一聽蘇箏這話,剛好已經替蘇茉將頭髮梳好,又將那精緻的頭釵給蘇茉扶正,並沒有多疑,便笑著說道:“箏小姐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先出去,你們姐妹說說悄悄話。”
“這等新嫁娘出嫁以後,姐妹只怕說親密話的機會也少了。”
說著,楊夫人便招手示意屋子裡面的丫鬟也都先出去,畢竟現在蘇茉都已經收拾妥當,只需蓋上那紅蓋頭即可,一切都不用著急。
蘇箏瞧了一眼手中的卷在一起的畫,低聲說道:“妹妹,沒有什麼禮物送給你,這幅畫便是送給你和——和,慕陽,祝你們——”
後面的話,蘇箏怎麼也說不出口了,只是緊緊握著手中的畫。
蘇茉瞧了一眼蘇箏手中的畫,她知道這幅畫上究竟畫了些什麼,也知道為何現在蘇箏也不曾叫齊慕陽姐夫,只是喊那兩個字,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覺心口發悶,張了張嘴,似乎要很用力才能說出話來。
“謝謝妹妹了,只是這以後還是叫姐夫為好,再不可像以前那般不知禮。”
姐夫?
蘇箏聽見蘇茉這句話,心口一滯,身子有些僵硬,並沒有回答,而是將手中的畫遞給蘇茉,並問道:“姐姐,要不要開啟來看看這幅畫?”
蘇茉接過那幅畫,搖了搖頭,她早就知道這副畫上究竟畫的什麼,想到這幅畫上的人,只怕這幅畫並不是送給她,而是送給齊慕陽。
“不必了,姐姐心裡清楚。”
蘇箏聽見蘇茉這句話,扯了扯嘴角,強笑著說道:“是啊,姐姐最是聰明,最是厲害,要不然他又怎麼會喜歡上姐姐。”
“這幾日我一直在想當初在仁和書院那山腳下第一次遇見他,如果沒有搶他的馬車,害他受傷,是不是就不會讓他那般討厭我。”
“要是我不一直拿話氣他,故意和他作對,和姐姐一樣,他是不是就不會忘記我這個人。”
蘇茉聽著蘇箏的話,握著畫的手微微顫抖,只覺這番話當真是刺耳,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給她聽,眼簾低垂,打斷道:“妹妹還是不要說了。”
“你知道嗎?我突然覺得很羨慕你,很嫉妒你,明明有那樣的命,卻還能嫁給他。我知道這樣想不對,可心裡卻是否認,那想法就越是清楚。”
“他不在乎你剋夫的命,他拿銀子收買媒人,叫媒人說你們八字相合,十分般配,最重要的是他——他喜歡你。”
說著,蘇箏忍不住哭了起來,想到以往的種種,想到齊慕陽都已經不記得她這個人,不記得他們兩個第一次相遇,在馬車上的爭吵,在齊府的冷言以對,也不記得那個叫蘇箏的女孩,其實比蘇茉先遇見,先認識。
蘇茉微微抬起頭,目光灼灼,坦然地望著蘇箏,正聲說道:“如果你心裡恨我,那我也就只能和你說句對不起了。”
“對不起?”
蘇箏紅著眼睛搖了搖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苦笑著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應該動這個心思,是我不應該在你面前說這些話。”
“只是我想最後在你面前說清楚,這些話你知道,或許說出來就好了。”
“說出來就好了?”蘇茉眼神中透出一絲嘲諷,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轉而問道:“你把這些話說穿了,當著我的面,今日說出來,就好了嗎?”
“說出來了,可你還沒有放下。”
蘇茉起身望了一眼還開著房門的,外面丫鬟還正說笑著,十分熱鬧,再瞧了瞧這滿屋的紅色喜慶,不想再為這件事難受,背對著蘇箏,一字一句地說道:“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這些話,我覺著——噁心!”
噁心?
蘇箏聽見蘇茉最後那兩個字,心頭一震,準備說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或許正如蘇茉說的,她的確是有些噁心。
居然會喜歡上自己的姐夫!
蘇箏回頭望了一眼被蘇茉放在那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