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其實永興帝自己心裡也清楚就算是先帝也都沒有查到無塵手下有這麼大的勢力,他這剛剛登基的新皇又怎麼可能查得出什麼來,現在他登基已經有三年,朝廷裡面的事也暫時穩定下來,接下來便是他真正要去和無塵清算的時候。
朝堂裡面清洗,永興帝不相信那一眾大臣官員還有無塵的暗棋。
雖說永興帝知道找到無塵有些困難,可事情已經吩咐下去,若是曹內侍真的找不到,完成不了這件事,永興帝最終還是隻能怪罪於曹內侍。
這一點曹內侍自己心裡也很清楚,好在他現在也已經隱約找到一條線,便是那京城裡面的商戶人家。
曹內侍跪在地上,請罪之後,又說道:“寧和大長公主那邊還要不要派人去盯著?”
聽見寧和大長公主的名號,永興帝面色一冷,若不是他那位皇姑,事情又怎麼會鬧到今天這個地步,若是周家的江山不保,她那位大長公主的名號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亡國之後。
永興帝是真的弄不懂寧和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想著幫無塵那個亂臣賊子謀奪周家的江山。
愚蠢之極!
之前因為想著將寧和放在那,說不定無塵還會再找上寧和這條線,只是現在看來倒是他失算了,無塵心裡根本就沒有把寧和放在心上。
“將寧和收押,關進宗人府。”
曹內侍一聽永興帝這話,也就明白其間意思,聖上這是對寧和真的已經失去興趣,直接想著將寧和給除掉。
話正說著,守在門口小太監走了進來,回稟道:“啟稟聖上,方尚書求見!”
永興帝眉頭一動,對著曹內侍擺了擺手,直接宣方尚書進來。曹內侍一看方尚書也過來了,便也沒有再多留,直接出了太和殿。
現在他還要去好好查查無塵究竟和那戶商戶有牽連。
……
京城,齊府。
自從齊慕陽和蘇茉拜堂成親之後,那新房便撤出了喜慶的紅布,不過裡面每一件物件卻都沒有變動。就算是桌上的那一對紅燭依舊被蘇茉放在那,時常叫人擦拭打掃。
屋子裡面的佈置一如齊慕陽離開時候的樣子,並沒有什麼變化。
蘇茉躺在那床榻上,又是做了往日的那個夢,夢到了她和齊慕陽成親的那個晚上,夢見了齊慕陽拉著她的手,和她說的那番話。
這屋子裡面的一切,都還是昨晚她和齊慕陽拜堂成親之後的裝扮,可是蘇茉卻沒有瞧見那個人,覺得有些恍惚,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些惶恐,忍不住喊了一聲,“慕陽?”
並沒有人回答。
屋子裡面靜悄悄的。
蘇茉不願那些丫鬟進來服侍,當初那個晚上便只有她和齊慕陽二人,現在屋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卻剩下她一個人。
蘇茉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搖了搖頭起身,望著屋子裡面的一切,她現在還在這裡等著齊慕陽回來,只是齊慕陽真的會和當初他走的時候說的最後那句話一樣,真的會平安回來嗎?
想著想著,不肯落淚的蘇茉眼圈也漸漸泛紅,她只是一直強撐著相信齊慕陽還會回來,一直在這府裡撐著。
就這麼一直撐著的原因,便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等到齊慕陽回來。
或許是自欺欺人,又或許是無可奈何,不管怎麼樣,可如今蘇茉只有這一個法子,就這麼一直等著,一直撐著。
三年都已經過去了,蘇茉心裡很清楚齊慕陽回不來了,再也回不來了。
要是真的能夠回來,齊慕陽早就回來了,又怎麼會等三年都沒有訊息。或許就像府裡那些下人說的,齊慕陽已經被菩提寺後山的那場大火燒的屍骨無存,已經化作灰燼。
這麼一想,蘇茉心裡便疼得厲害,如同刀割一般。
依舊是這間屋子,依舊是這張床,沒有了喜慶的紅色,那一對喜燭卻還擺放在那,成雙成對,一切都彷彿沒有發生過,十分安靜,冰冷的氣息在屋子裡面蔓延,一點一點侵蝕著四周,一陣陣寒意衝上來將蘇茉包裹住。
蘇茉覺得很冷,也覺得很累,緊緊裹著身上的那層被子,怔怔地望著桌上的那一對紅燭。
她是真的覺得累了,心裡也後悔了。
當初她就不應該答應齊慕陽的求親,這樣齊慕陽也就不會被她剋死。是她心裡想著穿上那喜慶紅色的嫁衣,歡喜著齊慕陽對她說的那句我喜歡你。
就是因為齊慕陽的那份喜歡,她才會變得貪心,想著擁有她不曾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