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早,那位殘陽兄,也還在酒樓之中等候在下,今日就不多做叨擾了,下次有機會再與閣下一敘”
楊承該問的也都大致問了,見狀也不挽留,起身笑道:“那好,高兄弟他日若是去到都城,不妨來找老夫,我那兩位長輩,對高兄弟也是好奇的緊。”
“一定,一定,告辭”雷立遠隨口應付道。
……………………
從那城守府離開後,雷立遠心下暗自搖頭,還好是換了個身份出來溜達,否則若是直接以本來身份,恐怕還要被人忌憚死,二十二歲便已是武御修為,又是一帝國儲君,雙重身份之下,只怕整個大6都要興起將自己扼殺的念頭。
君不見,如今僅只是如此,安平楊氏便已這般多的連串問題了麼?看來自己有意讓鐵燕夫婦露了一下面,卻是很有必要的一著。
不過,去都城?哼,起碼等勞資將系統升到三極了再說吧
他祖母的,且先忍忍這些一個個老而不死的高修為者,等勞資升到三極,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就不姓雷了
………………
雨已停,酒樓中的酒客也已經散去了大半,因為擂主高進都已經離開了,這還有什麼看頭,而之前殘陽與高進的對話,也因為雨天距離太遠的緣故,沒有人能聽得清楚,否則,他們恐怕就不會走的這麼急了。
大堂的一處角落中,殘陽靜靜的坐在那裡,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他運功蒸乾,只不過這樣一來,卻顯得有些皺巴巴的。
但即便如此,甚至哪怕他穿的再土一些,這酒樓中也不會有人敢瞧不起他。
只因為,實力至上。
而崇拜強者,嚮往變強,也是人類的天性使然。
武宗,雖然實力有高有低,但卻是稀有度比武御還要低一些的人物。
但這三個字,卻已經代表了一種極高實力的標準
驀的,門口處突然起了一陣騷動,眾人紛紛循聲看去後,卻俱都大張著嘴,一臉的驚訝,來人竟是先前離去的高進
他怎會去而復返的?
不過,眾人很快便明白了過來,因為高進開口了。
“跟我來。”他是看向角落中的殘陽說的。
高進說完後便直接轉身離開了,殘陽也丟下一塊碎銀後跟了出去。
有幾個膽大又八卦者覺得高進去而復返,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麼非一般的秘密,便也壯著膽子出門跟了上去,欲要聽個究竟,但才剛剛出門踏出兩步,卻見一道銀光倏的飛來,赫然是一把斷劍,直直的插在了酒樓的外牆上
驚出一身冷汗的幾人登時止住了腳步,他們自然認得,那是殘陽在劍斷之後依舊握在手中的上半部分。若是再跟下去,恐怕便要性命不保了。
………………
雷立遠帶著殘陽來到了旁邊那家客棧中自己所住的獨門院,指了指廳中椅子道:“請坐。”
兩人坐下後,雷立遠看著他道:“你想問什麼?”
殘陽理了理思緒,開口問道:“我想知道,高公子所見過的那位名叫紀雲的故人,是否年約二十六七歲,又是不是在大夏帝國見過的?”
雷立遠稍微回憶了一下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這般年紀,而且也是在大夏帝國見到的。”
殘陽身體猛的一震,顫聲問道:“他……過的可還好?”
“應該還好吧,至少,他也是大夏群英榜上的一員,而且名列十三英之第四。”雷立遠想了想道。
“群英榜,十三英第四。”殘陽喃喃的唸叨著,大夏盛傳了許多年的群英榜他卻是知道的,而且安平王朝也有一個類似的榜單。
“過的好就好……”殘陽緩緩道,復又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高公子今日相告之恩,殘陽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高公子日後若是再碰到紀雲,勿要提起今日之事。”
雷立遠眉頭微皺,看了看他道:“如果本公子沒有猜錯的話,那紀雲,應該是你的兒子吧?”
殘陽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錯,正是紀某的兒子。不過……他卻是不知道我這個父親,尚還苟活於人世的。”
唏噓了一句,殘陽忽的彎身一禮道:“高公子今日不殺之恩,以及相告之恩,我紀閒銘記於心,他日若還有殘命在,必定設法報答公子之恩。”
頓了頓,紀閒似乎猶豫了一下,又道:“公子既是犬子故人,若犬子日後有何難解之危,還望公子能夠略施援手,紀閒拜謝了”說著,這紀閒雙膝竟然一彎,欲要跪下去
雷立遠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