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已經隱隱的冒出了一層細汗
哼,還以為這什麼地獄魔君當真全無壓力,卻原來也是在強撐
左首的老者冷哼一聲,忽的氣勢再漲,龐大的精神威壓向王憐花壓去,在他旁邊的師弟亦是會意的全力施為,寧願拼著受一點小傷,也要將這狂妄的沒了邊的傢伙壓下去,否則若是兩人合力施壓都沒有拿下對方一人,以後傳了出去,兩人顏面何存?
氣勢再漲,場中壓力再增三大武御的氣勢比拼,這般龐大的精神威壓下,修為低者已彷彿感覺自己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般,竟隱隱有一股窒息感
兩名老者臉色已經變得有些古怪的紅潤,眼神也愈加的凌厲如電,身週一股氣焰旋繞,數米之內,狂風愈來愈大,吹拂著地上的沙石,竟有向旋風轉變的趨勢他們身後帶來的眾人早已經退開了十米開外,兩人身周的龐大壓力,委實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大殿前,王憐花身周的那些紅衣武宗也早已經頂不住壓力遠遠的退開,他額頭上雖有細汗,但人卻依舊帶著殘酷的笑容,目光中透出一絲森冷,那兩人臉上不正常的紅暈早已被他看在眼裡,哼,這樣就拼命了?
這兩人合力施壓雖然能將他逼出一些冷汗來,但卻還遠遠未到他的極限承受力
不過,他雖能承受,但身下的坐椅卻似乎有些不堪承受了,他已經感覺到,那上好木料的椅子似乎就快要散架了。
在這靜寂的幾可聞針落地的場中,那木椅發出的不堪承受的呻。吟聲自然清晰的傳入了兩名天雲閣閣主的耳中,兩人看著依舊安坐如山的王憐花,心中已泛起冷笑:“你不是自稱魔君聖主嗎?待會若是連那坐椅都碎裂掉,倒看你還有何顏面?”
兩人正冷笑間,忽聽‘吱呀’一聲輕響,後方的那殿門忽然被打了開來,一名木簪束髮的羽衣老者,手提長劍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他腳步走的極緩,但只走得兩三步,下方的兩名天雲閣閣主便已吃了一驚,眼神微微一變,臉色變的慎重起來。
他師兄弟二人這麼多年來,遇到過的對手不可謂不多,什麼樣的對手都遇見過,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劍法獨到的劍術名家,這些人的劍法,有的輕靈,有的狠辣,但無論什麼人,也都要等劍式刺出後,才能給別人威脅。
可是此刻這名老者,他非但長劍未曾出手,甚至人都隔的甚遠,兩人就隱隱覺出他劍氣的逼人了——他整個人都像是被磨練成了一把利劍,全身都散發出逼人的殺氣
明明是一個意態飄然,有出塵之感的羽衣老者,但卻在走出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變得鋒利而又可怕
這羽衣老者自然是一劍動三山,力斬過天星的‘摘星羽士’帥一帆。
頗高山腰處的夜風吹過,將他的衣衫吹的獵獵飛舞,他的腳步也始終不停的向外走,但旁人竟似察覺不出他的身體在動,只因他已將全身的精神氣力,都化為了一股劍氣,別人只能感覺到他劍氣的逼人,卻已忘了他自身的存在
他的人已經和劍氣溶而為一,充沛在這天地之間,所以,他動的時候也似不動,不動的時候,也似在動。
而如今,在雙方三大武御氣勢比拼,膠著成拉鋸戰的時候,這道劍氣卻突兀的,輕鬆的從王憐花特意放開的一道縫隙插了進來,鋒利無匹的劍氣立即打破了這個本來勢均力敵,似乎很平衡的局面。
兩名天雲閣閣主之前的些許優勢,也在這頃刻之間,便已當然無存,反而即將落入下風
這場氣勢比拼的局面已經倒轉
天火宗所在的山腰位置,海拔高度亦差不多有近千米,此處的山風雖然很強勁,但是這一方小天地似乎都已經凝結,被四大武御強者全力施為的氣勢比拼所凝結。這般大的壓力之下,也就只有天地山風能夠依舊不受影響的吹拂而過。
縱觀全場,武宗以下,已經無人能夠安然的站著,眾人只覺汗珠一滴滴的沁了出來,片刻間便已汗溼重衣,天地間的萬物卻像是已經靜止不動了,眾人甚至有一種荒謬的錯覺,彷彿時間都似已經停頓
直感覺彷彿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讓人透不過氣來這種感覺簡直異常的難受
這些局外之人心生這般仿若窒息的感覺,而身在局中如今已處於下風的天雲閣兩大閣主,天謬與嵐雲二人,卻也同樣的不好受
帥一帆那一股將自身溶而為一的鋒銳劍氣,散發著逼人的殺意,與王憐花殘酷中帶著幾分邪異的森冷氣勢,如同摧枯拉朽一般,以極快的速度逼進,天謬兩人本來幾乎佔據七成壓迫而來的氣勢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