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難道傷口有毒?”
忙於大軍的傷勢,克巳一時之間也沒有注意到裡米特已達至身後,突然間聽見裡米特的詢問,趕忙回頭:“不,沒有毒,是內出血的問題驟然加劇,早先我只有注意到顯眼的劍痕,沒想到他的腹中還刺入一把匕首,在將他挪身的時候匕首受到牽動,此刻傷及內腑造成無法遏止的內出血。”
這怪不了島田克巳,那把沃克原本只有插進刃鋒的匕首,後來經過貂瞳劍氣的猛烈擦擊,連柄端都沒入大軍腹部,看上去,就跟其他劍痕差不多。觀那位置,恐怕大軍的胃部都已經穿透了吧。
水精靈魔力無法隔著皮肉発合這等傷口,若是直接讓水精靈分子大量的進入大軍體內,恐怕會與血液融合造成敗血,而要是以半實質存在,如當初在火車上,幫助梁圖真感到釋然涼意的施用手法,則又嫌不夠力,因此島田克巳只有繼續沖刷大軍的身體,希望能有奇蹟出現。
強運目力,梁圖真如透視一般觀探大軍體內的血液執行,登時也明白不妙:“這樣不行,克巳你讓開。”接著看向純白的拉不拉多犬:“你先試試看舌頭能不能透過創口伸進他的肚子,如果不成我就幫他開膛破肚!”
克巳沒有馬上接受指使,懷疑道:“梁大哥,你意欲何為?大軍還有救的,且讓我再試一試!”叫西恩去舔,是想讓屍體乾淨一點嗎?
“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是,西恩這隻靈獸具有療傷的異能。”梁圖真簡單扼要的答道,同時,單掌運勁隔空把匕首抽了出來。
俊美的少年臉上一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再沒有任何遲疑的退到一旁,讓有些不情願的拉不拉多犬上場。
說實在的,西恩是可以不吃東西的靈獸,它之所以還會叫梁圖真幫它準備食物,那是因為它喜歡吃。算起來,上趟接觸到血腥是在百多年以前,那時在非洲雨林旅行,遇到不知好歹的兇猛靈獸把它當成了獵物,使得它必須張嘴咬撕戰鬥,後來口腔裡遺留下來的味道,讓它一個星期什麼胃口都沒有。
現下必須把舌頭伸進大軍活生生的軀殼裡,那無疑是千百個不願意,可是為了噁心而見死不救,別說它自己不原諒自己,就是裡米特,也不會放它甘休。於是先在創口上舔了舔,鼻子一皺,眼睛一閉,猛的把舌頭伸了進去。
剋制住反胃的感覺,西恩的舌頭努力的在大軍的腹部裡攪動,就快要接觸到胃袋的時候,忽然!西恩狗眼圓睜,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頓時把舌頭抽出來往後狂退。
單純的男子莫名其妙:“幹嘛?他晚餐吃得太辣了嗎?”
西恩大幅度的揮舞著長舌含糊罵道:“燙燙燙燙─好燙啊!焚海,你要動手就打個招呼嘛!”
焚,海?
聽見西恩的埋怨裡帶有這二字,視線看往大軍,梁圖真明悟於心。只見大軍的腹部創口裡透著火光,須臾,竟有些暗色流焰竄出,彷佛有人在他的肚皮裡燃起了火苗。
“誰要你多事!”大軍左臂上的召紋突地輪轉,空間裡傳出聲波:“我沒有以最快的速度加溫,對你這頭白毛驢已經是莫大的客氣。”
緩緩剝離大軍左臂,召紋不甚迅速的輪轉飄遊,逐漸的,變形縮成一團暗沉的焰芒。以焰芒為中心,一陣逼人的乾燥熱能擴散籠罩整間客廳!瞬時間,所有漂浮的水精靈粒子如遇大敵,紛紛向側牆靠去,退至不能再退,少部分佔地利之便的粒子鑽進門縫和窗戶離去,而絕大部分被牆壁或者天花板擋住的粒子,則無一倖免的為熱能蒸散殆盡。
跟著,在室內的溫度大概較先前提昻了五度之後,召紋挪至梁圖真的面前,焰形晃朔,火舌多角突峰,輾轉演化,成就一隻身長二十公分,綻放煢煢焰芒的暗色不死鳥。
十大神兵裡,滔天叉和焚海戟,是以精靈魔法植入自然精靈所生成的利器,因此,這兩支神兵的戰意元神全都是精靈界的上位精靈,而非其他神兵那般隨著時光流逝,吸收天地元氣或者精血願力成魂的戰意元神。
自遠古至今,水火神兵代代相傳,每一代都有傳人,優劣高低各不同,有特別差的不適任者,也有曠古絕今的驚鴻豔才。而在那寥寥可數的不世出奇人中,每個人都能運功催逼出戰意元神,但,能讓神兵的戰意元神自發性化成實質精靈模樣的,卻不到千分之三。
要知道,無生無死的精靈都是淡薄情義者,秉持配合原則,他們給予主人所需的力量,但主人的生死對他們而言並沒有差,有時就算真的看不下去,也頂多催發能量相助,像此刻焚海化身成袖珍不死鳥的狀況,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