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天才型人物,當音樂家是他的夢……”
“小優,醫生說你懷孕,那孩子……是英豐的嗎?”他艱難問出。
明知道挑這個時間問她,太殘酷,但……他焦急啊!是英豐嗎?小優除開上學,哪裡都不去的呀!
孩子,她居然有哥的孩子!他們的關係又多了一些些。
孩子?是男生,還是女生?會長得像哥,還是像她?他會遺傳到哥的音樂天分嗎?她有孩子了!在從哥身邊偷來父愛之後,她又從他身上偷來孩子,不過這次小優決意不歸還,她要獨佔到底。
“我還有未來,不能再事事往後看、件件追究,如果孩子是個錯誤,就把他當成我年少輕狂中的一段,誰也不要再去提起。儲伯,請答應我,我不想再讓媽媽擔心,她為我,吃的苦夠多了。”
何況,他對她沒責任,是她“主動”跳上他的床啊!
“好!”他艱難點頭。
“還有我的腳,不要讓哥知道我受傷,明天他打電話回來,請轉告他,我沒事,媽那邊……就說我自己不小心吧!”不當他的負擔,不成他的累贅,她有她的驕傲和自尊。
“小優,你不需要永遠委屈自己,不需要為英豐說謊。”這孩子,怎處處為英豐,不替自己多設想?“不委屈,事情說破……於事無補,只是增加旁人的心理壓力。”
“小優,我應該罵罵你,善良要有個限度,你這樣只會叫我們心疼。”
“不要罵我,出院後我還要你們的支援幫助,我要積極投人復健工作,等哥回來,我又是好好的一個人,到時,我們誰也沒說謊。”笑逐顏開,她用笑容安慰。
“好吧!你休息,我先到機場接你媽。”
“嗯,我睡了。”揮揮手,閉起眼睛,她讓他安安心心離開。
門關起,偽裝不再,淚決堤……
要留下孩子,首先,她要先跟儲伯借一筆錢,搬出家裡,等孩子生下來,她可以去教跳舞,賺錢養小孩,不過,這些不能讓媽媽知道,她必須……為了小寶寶,她有好多事情要計劃,沒時間傷心……
“儲伯,請你不要讓媽知道我懷孕的事,你先借我一筆錢,等我把寶寶生下來,再讓媽媽知道這事,好嗎?”燦爛笑容取代剛剛的茫然失意,她快樂、她開懷,生命又重新注入希望。因為她有寶寶!
“小優,聽我說,孩子流掉了。醫生剛幫你動過手術。”
“為什麼?為什麼要動手術?不能留下他嗎?我想要他啊!”她激動起來,推倒點滴瓶,打翻桌上瓶瓶罐罐,她放大聲量嚎哭。
“我要他、我真的好想要他……”
“我知道,儲伯都知道,知道你愛他、你要他……可是在送醫的途中,他就不好了,沒有人刻意要拿掉他,你相信我。”睿哲緊抱住她,不讓她傷害自己。
小優縮在他懷裡痛哭失聲,為什麼沒有人願意待她優渥?“原來……是他不要我。”寶寶不要她、“他”也不要她……全世界都遺棄她……
“小優,告訴我,孩子是英豐的嗎?如果是,我要他馬上回來負擔起責任。”
“不要叫哥回來!”在激昂之後,她擦去淚痕、迅速冷靜,在最短時間內壓縮悲慟,小優又恢復一貫的恬靜。
“孩子已經沒有了,責任還重要嗎?儲伯,這件事就當成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要讓媽媽和哥哥知道,好嗎?”她軟聲哀求。
“可是……”
第七章
三星期的相處,他們更瞭解對方,他們一抓到時間就說話,能聊的、該聊的,他們一件也沒錯過。
這期間,童昕、辛穗、小語都來看過她,英豐和她們也建立起淡淡友誼。
“你的室友都很可愛,我尤其欣賞童昕的堅強冷靜。”英豐說。
“我以為你只看得見她的冷豔,沒想到還看得見其他。不過她的堅強冷靜是保護色,並非真實。”她的話中帶著醋意,回報他乍見童昕時的怔愣。
“保護色?女人都要用保護色來不教人看透嗎?”
“我看過一本書,書名是‘為自己出徵’,裡面描述一個武士,他有一件代表著榮譽、智慧和功勳的盔胄,他時時穿著盔甲,連睡覺時都不肯脫下來。後來他最親近的妻子、孩子厭倦了對一件鐵衣說話,開始跟他冷戰;於是,他決心脫去盔甲,卻發現,無論如何都再脫不下。
最後武士踏上旅程,在尋求真理之道中,將盔甲慢慢脫去。
我想,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件這樣的盔甲,保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