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豐回來,給全家人一個驚喜。
這五年,儲英豐拿到博土文憑,並經常性地參與世界各地的巡迴表演,在國外,他已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奏家。
聽說,最近他正忙著籌備工作室,準備錄製一系列的古典音樂選輯。
五年內,他回國幾次,時間不長,再扣除應邀演奏的天數,他和家人相聚時間其實不多。
每次回國,小優均在儲睿哲的協助下,搬人附近飯店,直到他回美國為止。換言之,他們已經整整五年沒見過面。
他一走,小優就要追問起大家,他有沒有問過她?但答案年年相同,他沒問起她,連一次都沒有!
她想,他不提她、他忘記她;他卻想,她恨他、她躲他。
小優有自己的固執,一方面,她不顧讓英豐看見殘破的自己;另一方面,她要他回來是出自心甘情願,而不是出自罪惡感,她從不想在他身上獲得彌補。
於是,他們年年錯過、年年失望。
英豐以為小優對自己斷了念頭,以為她的愛已在歲月增長中消失,卻沒想過,她正在為自己努力,努力給他一個健康的於優。
汗濡染的背脊,她一回回在鐵竿邊來回走動,終有一天,她要不靠任何外力站起來。
“於小姐,上個星期的檢查報告出爐羅,江醫師請你去找他。”
“謝謝,我會的。”
於優是個最認真的病人,她幾乎天天都到醫院報到,為那雙腿而努力,整個醫院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復健科有個美比精靈的病人。
前陣子,她發現自己手上有一些紅色斑點、精神倦怠、肌肉痠痛,曬過太陽就會嚴重些,其餘的沒什麼太大感覺。於是掛了號,做檢查。
“別太辛苦,你已經有很大的進步,別太勉強自己。”Miss毛走來,遞給她一杯水。“我想早一點站起來。”
英豐拿到博士學位,是不是要回國定居,她不清楚。但懷抱著希望,她要在那之前站起來。
“聽說你以前是個舞蹈家。”Miss毛拿來熱敷袋在她腿上熱敷。
“談不上是‘家’,只是學過舞蹈,跳得還不錯吧!”
“所以,你有很多的沮喪,想快點重返舞臺?”
“也許……”不置可否。她的舞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