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哼哼笑著,纖足抬起,直接抵向坐在寶礦圓椅間,摸了塊銀磚啃的狍梟肩胛。
“誰說的,你和老爹也過得很愜意呀,玩得多歡樂,百無禁忌呢。”狍梟酸回去。
“我跟你爹是夫妻呀,夫妻愛怎麼玩誰管得著?哪像你,東沾一個,西抱一隻,毫不知節制,只要是母的,你都硬得起來,嘖嘖嘖,不容易耶。”
“你當我愛嗎?!還不是這種鬼發情期引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體內有把火在燒,多難受呀?!”求偶是情慾期的獸性本能,他是被這具身體給逼的!
“你姐姐們就沒你胡來。”他孃親揪揪他的耳,給他小小教訓。
他是很想回手啦,但孃親身後站著的爹,教他不敢造次。多可怕呀,那個爹,明明沒修煉,卻一日比一日更強,好像光是多呼吸兩口,就能增進幾十年功力,他曾試圖打敗他爹,纏著要與他比試比試,心裡打定的壞主意是“哼哼哼我狍梟當惡獸當了幾百年,你這隻人貅混種在人界打滾二十八年,升格為純貔貅不過數十年,看你狍梟爺爺扁得你跪下來喊聲老大饒命!”,結果架式擺開,一招,他被他爹區區一招打暈,再醒來,已經是隔日早膳時間。
害他顧忌他爹親淫威,在家裡只敢頂頂嘴,挨挨他孃的腳丫子踹,蔥白手指擰耳而無法反擊……
他們大概是貔貅界裡,唯一一家子“群聚”的異類。
貔貅向來獨來獨往,公貔母貅不因愛情結合,育子工作落在母貅身上,孩子養大,母貅硬下心腸趕走小貔貅,要他們自生自滅自個兒去品嚐世間險惡,所以貔貅對於親情淡薄無謂,當然更不可能如他們,圍坐在一起吃晚膳。
這得歸功於他們的爹,曾經當過二十八年人類的爹。
當時他們孃親一臉淚水狼藉,佯裝兇狠地驅趕他們四隻出去,是他們的爹,一隻一隻拎回來,跟自己的妻子說:
既然混了人類的血,我們也可以按照人類方式來養孩子。人類喜歡一家子團聚,圍坐在一起吃飯聊天,孩子長大,不一定非得趕出去,陪在身邊,另有一番熱鬧味道。
於是,他們一貔三貅,誰也沒離開過爹孃,雖然,他心裡是很想走啦,又有一點點該死的不捨……
習慣了吵吵鬧鬧,突地變成身邊沒半個人碎碎嘮叨,挺怪的。
“寧缺毋濫,我才不想委屈自己,隨便找只公貔了事,光想就嫌髒。”瑤貅輕皺俏鼻,說起“寧缺毋濫”四字,刻意加重語氣,慎重地看向狍梟。
“何必要缺呢?虐待自己呀?我狍梟可從不做為難自己的蠢事,身體燃燒起來就找些可愛的小傢伙消消火,總好過泡冰水或是靠吃來佯裝自己無慾無求爽快多了。”狍梟秉持著“有樂便享”的原則,重於自身需求快樂,沒有忠誠,不管啥鬼情愛。這種事,有愛沒愛都能做,做起來激烈興奮,純粹肉體與肉體的交纏撞擊,閉上眼,享受極致樂趣,管他身下女人是圓是扁,反正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他愛死了貔貅與生俱來的不負責任,爽樂完畢,穿上衣裳,揮揮袍袖,掉頭走人變成理所當然,沒有誰會認真,沒有誰會覺得吃虧,更沒有誰會覺得睡過一次,便有了什麼承諾。
“情慾期不是給你這樣亂玩!那可是神聖的養兒育女時間。”他娘教訓道。
“是哦是哦,所以當初你和老爹那段烏龍姻緣是外頭編造的就對了啦,不是哪隻母貅因為情慾難耐,隨便找只雄人類發洩了事嘛。”哼哼哼,有臉說別人,沒臉說自己,當初“亂玩”的人,可不是他狍梟哦。
“我只跟你爹玩,沒同其他亂七八糟的公貔玩,你不一樣,你什麼人都碰,剛才瑤瑤說,你連疫鬼也不放過?!”
“我不知道她是疫鬼。”狍梟掏掏耳。
“疫鬼全身上下都帶病,聽說他們碰過的花花草草,一瞬間便會枯死。”鈴貅咬著未加琢磨的墨綠翡翠,補充說道。
瑛貅落座,撫平裙襬。“疫鬼對貔貅是造成不了傷害,反倒是他們對貔貅避之唯恐不及,應該沒有哪隻疫鬼會蠢到想和貔貅做什麼。”又不是自找死路,面對驅邪的兇狠瑞獸,逃命都嫌慢,還敢和貔貅糾纏?
“那代表是你糾纏人家不放,寶寶,你能不能乖些?你已經忘掉你脖子上抵著一把無形刀?有空去調戲女人,不如去做些善事,造造橋、鋪鋪路、扶扶老人家過街,看能不能替你自己積積德,別讓天界那班傢伙有理由收拾你,行嗎?”他孃親嘆氣,雖然嘴上老掛著不在意這小夥子生死,實際上怎可能不擔心呢?
她的四個孩子雖是貔貅,卻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