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材再對一遍,看看有什麼藥材是衛朝沒有,現代卻有記載的。
這是一個細緻的活,講究的是耐心和時間、精力,所以這件事倒也不能操之過急,畢竟她還有很多事沒做完。 一是看那些上古藥書,二是把長安藥山裡的那些藥材都認明白,從都總是沒這麼全,如今是肯定能認全了。
“長青,我忽然覺得自已有很多事要做。”一是藥,一是醫,這時代重藥不重醫,醫藥醫藥,當然是密不可分的,然而衛朝卻是藥師的天下,就是平民百姓也不願去醫師那兒就珍。
因為去了醫師那裡,還是要到藥館去領藥,不如順道就在藥館直接看診得了。但是一直以來,除了黃藥師醫藥並重以外,連雲山裡的其他藥師雖然也習醫術,但大抵還是藥材為重的。
見她感嘆這個,謝長青遂問道:“嘿,例如?”
“長青,你對醫師怎麼看?”做為連雲山的當家,阿容想看看這位的眼界如何。
沒有直接回答阿容的話,謝長青只答道,“多年來連雲山一直著力於培養醫師,只是願意學醫的人實在太少,成藥師名垂天下,成醫師卻不是個有前途的,招醫女、醫生難!”
醫生……阿容頭回曉得,原來醫師們的稱謂半數和現代相同,醫生、醫侍、醫令、醫師,想了想她說起了在揚資洲的事兒,“……就像鍾藥師,一爐丹藥煉得出神入化,卻過於依賴於藥,就像這件事,鍾藥師卻是非藥不可的。但是據我所知,在醫師那兒卻是不用依靠丹藥就可以救人一命的。”
“阿容,我也是醫師,你說的我自然明白,但不是人人都明白。
自上古以來,這天下就是藥師獨領風華,醫師不過縣藥師風華之下的陪襯而已。”謝長青身為連雲山的當家,出然是醫藥雙通,他也算是黃藥師半個弟子,黃藥師醫藥雙絕,他自然不能落下。
“長青,為什麼醫和藥一定要分開,不能一起學嗎?”這才是阿容最終想問的。
看她疑惑地看來,謝長青沉默地皺眉想了想說,“人生精力有限,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藥師一樣生在醫家長在藥家,自然醫藥雙成。”
“是了,晉溪黃家走純粹以醫見長的,可見醫到至處也照樣能受人敬重。”阿容心說既然這樣,為什麼還是沒什麼人學醫,也不是,為什麼沒有人把醫和藥提到同等重要的位置上來。
阿容從前老以為每位藥師都擅長診脈,近來在外山坐診得多了才明白,她才知道多數人是拿著病症書直接來取藥。
病症書是醫侍、藥侍以上前能開具的,也就是在這裡就顯不同來了。醫侍們開的病症書少,但且多比較完整而且細緻,而藥侍們開的病症書多隻論個病症名和症狀以及脈相。其他的就不分明。
“這世上有無數藥師名垂天下,卻只有一個晉溪黃家。”謝長青這話當然一語中地,再也沒有比這更直接的了。
“無妨一前學,像藥女、藥童們只學植藥,醫女、醫生們只解病症,那樣醫不解藥,藥不習醫,未必是福。”類似的話藥王也說過。
藥王一脈一直是醫藥並重的,阿容也只是多添了些自己的想法而已。
其實藥王把這些話說給阿容聽的時候,多是出於煉丹牢閒時的雜話而己,但是阿容卻真上了心。
也許藥王也存了這姑娘以後要當連雲山的家,這事兒或許還真能成,謝長青雖然醫藥都通,但到底還是藥家出身,對醫始終沒這麼熱衷,雖然有意識,但這意識還是欠缺了些。
阿容也能感覺到,謝長青在談掄這些的時候多少有些隨意,不過不要緊,總有時間慢慢來……
只是阿容,你待在連雲山的時間真不多了!
129.不能去的京城與故人信
又過了幾日,在連雲山外設藥館坐診回去的時候,阿容在道上被一名管事攔了下來,那名管事遞了張條子給她,說是柳藥令捎來的。
張開字條一看,上頭是這麼寫的:“阿容,千萬不要來京城,隨著車隊避到揚子洲去,那裡魚龍混雜卻不是誰都能插一手的,那裡安全。
當看完小魚傳回來的字條時,阿容不由得驚呆了,昨日謝長青才暫時離開連雲山,趕到京城去處理一些事情。今天就有小魚傳了字條回來,而且看起來寫得很匆忙,也不像小魚慣常從容不迫的漂亮字型,雖然看得出來是小魚寫的,但透著急和慌亂。
她一想,謝長青怎麼不給她來個字條什麼,這樣不是應該更正常嗎?而且她用什麼理由離開連雲山去揚子洲,謝長青倒是說過帶她去看藥材,但是這會兒不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