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匠,打船的十分紮實。
一靠近了阿容就蹲上來,上下週身先檢查了一趟,只見頭部有手臂傷口和少量的出血。不見骨折和大量出血,診了脈見脈相平衡,阿容就去看下一個:“年玉,你來處置傷口,消金水擦銑,化血粉外敷,加壓包紮。”
“是。”年玉也不含糊,取了東西立馬處置。
領著施曉到冬娃他媽這兒,阿容差點就不忍心看了,冬娃他媽正懷著身孕,聽旁人說是梁壓下來正壓在冬娃他媽腹部。
“要施清宮術,這裡條件不成,得送回堂裡去才行。”阿容左右一看,眼下自己也是不了啊,這裡還有人沒救出來呢,可是這位又晚不得一點,越晚就會越危險。
好在這會兒堂裡的一位藥侍追了來:“姚藥令,這裡我來看著,您無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說著這藥侍又請了四鄰幫忙把冬娃他媽抬回春懷堂,阿容看了看讓年玉留下了,年玉的動手工夫比施曉好。
路上這時比剛才來時更黑了,剛才總還有點薄暮時分的光線,現在真叫個伸手不見五指。
阿容好幾次差點踩著石子硌疼了腳,但阿容速度半點沒落下,甚至沒說腳的事。
比起一條活生生的命來,在行醫之人的眼裡,她自個兒身上這點傻疼暫時可以被忽略。
施曉感覺到了阿容走路的狀況,一邊拽得更緊,一邊叮囑得更勤了:“大姑。小心……”
從冬娃家出來要經過一條小河,水倒是不深,但是沒有橋,全靠墊著幾塊石頭過去,平時且要慢點過,這晚上自然要加倍小心。
前頭抬人的乾脆走了水裡,阿容一看,得,咱也是水裡過算了,總比走那幾塊石頭上過更安全一些。
但是阿容才有個意圖不被施曉攔住了:“大姑,不行,秦藥師大人說您必須得穿暖一些,腳尤其不能凍著了。你這才剛好沒多久,別淌水,這大冷天的。”
“天黑路滑,我就走石頭上保不齊也得掉水裡,還不如干脆走水裡得了,腳溼了也比一身溼好。再說走著的時候是暖和的,回了趕緊換就是,你往上面走吧,我現在哪有時間講究這些。”阿容說著就到了小河裡,其實河面也不寬,也就三十來步就走到對岸去了。
只不過一上來兩姑娘都凍得不輕,施曉扶著阿容說:“大姑,早知道我還是走上頭好。”
“你傻啊,不是讓你走上面。你又不用趕!”
幾分鐘後到了堂城,阿容讓施曉去換鞋襪衣裳,自個兒本來也預備驕換,但是一想診室還得打掃,半道上又折了回來。
診室裡有專門的衣裳和鞋子,阿容把襪子一脫,捅著那雙就當自己換過了,等把刀針和各項類丹藥、物品準備好,那女人灌嘴裡起吊氣的藥湯也起效了。
“好……現在先把手術過程過一遍,不能急要冷靜,手要穩,這是一條命,人命大過天……”長長地呼氣吸氣後,阿容就開始剪衣裳,這才開始剪診室的門就開了。
原來進來的是秦安,秦安先是看了眼阿容,見她身上腳上都是乾爽著才上前來說:“清宮術我不熟,我來處理口子,你做完趕緊去沐浴更衣。”
這時也沒得客氣講,阿容手起刀落,乾脆利落,也許是有秦安在,多個人更壓得住緊張。清宮術很順利,不過冬娃他媽的脈搏、心跳術手明顯低了下來:“秦藥師大人,你處理傷口,我來施針。”
“去歇著,有我在不礙。”
“什麼礙不礙的,這是我的病患,聽我的還是聽你的!”阿容說著就開啟針包施針。
而秦安則愣了愣,嘴裡極細微地嘀咕了一句:“怎麼從沒發現你這麼兇,怪不得他們說你是‘很兇的藥令’!”
嗯……阿容抓住了話尾,也咕噥了一句:“怎麼哪哪兒都是這名聲,我也沒多兇吧!”
阿容啊,你這回倒是沒多兇,只是有很多的遲鈍,各種的反射弧長而已……
230.告狀的丫頭與心虛的大姑
施針過後忽然暴雨驚雷響成一片,剛把冬娃他媽處置妥當了,這還沒喘上口氣吶,外邊又開始吵吵成一片了。
推開門,見一群人擠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阿容聽得腦袋跟被千萬只蜂子圍攻了似的:“一個一個來,到底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都跑到這兒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就不是你一言我一語了,而是幾十張嘴一塊兒說話,這情況阿容瞧著真想暈過去得了:“都別吵了,路大叔你說!”
這一聲吼地把鄉人們都 給吼愣了,那路大叔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