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了會兒話後,皇帝忽然說:“去把聲聲接進宮來,姚二不是來了嗎,先讓他進來說幾句話。”
這得輪到謝長青來應,現在周毅川一步也離不得皇帝身邊: “是。
看謝長青起身,皇帝又說:“聽他們說,是進行在帝宮,頤嶽,朕希望你對得起這顆金星,不要枉負了朕的交拖。”
“兒臣明白。”周毅川覺得,這朕是把自己幾年來沒稱過的兒臣全撿齊了。
且說這時姚承邯從從外頭進來了,皇帝就指著姚承鄴說:“身體不舒擔找長青,要是手頭不寬敞、訊息不寬廣了就找姚二。”
聽著這聲兒,剛從外頭進來的姚二不幹了:“姑父,感情這麼多年,您就拿我當國庫庫養著。”
“那是自然的,這國庫你不當誰來當?”皇帝看著姚承鄴時,似乎格外的好心情。
“我可窮了!”
聞言,皇帝笑了笑說:“頤嶽,他說這樣的話時,越意味著他富足得很。”
原來,姚承鄴的富甲天下是有皇帝的支援,這時候周毅川才明白,這位怕也多有苦衷:“是,兒臣記住了,要是手頭不寬裕了,一定問姚二。”
沒隔多會兒,被從被窩裡拽起來的阿容頂著朦朦朧朧的睡眼,就這麼跟著謝長青進來了,被謝長青往皇帝榻前一帶時如還有幾分在夢裡的感覺:“皇上,他們說你病了,嚴重嗎,我看看哈……”
於是阿容又自發自動她診上脈了,皇帝笑笑看著如說:“真不像未然,她內裡精明得很,怎麼會有這麼個糊里糊塗的女兒。”
“可惜我實在不記得孃親了,要不然我還能跟您一塊兒回憶。”阿容這會兒實在腦子有點短路,所以說起話來也渾沒顧忌的。
說得皇帝又是笑著說道:“聲聲,怨朕嗎?”
“為什麼要怨?”阿容奇怪了,糊里糊塗地想,您也沒做對不起我的事兒呀。
“當年姚未然和璟嚴出事後,痕跡是朕派人抹的,如果朕再細心一些,你也不會流落這麼些年。”至於為什麼抹,那就心知肚明瞭。權衡利益之下,己經故去的人總是顯得更蒼白一些。
這下阿容醒了,因為手上摸到的脈相讓她驚醒了,聽著皇帝的話她倒真設什麼感覺:“我倒是不怨您,畢竟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再說我這已經回來了,真沒什麼的。倒是皇上,您這身子五內俱損,血脈逆行。”
說 到這裡時,皇帝就打斷了她:“朕的脈相朕清楚,你不必再說了。長青,你要好好待也,切不可負了她,算是替聯還她這些年來受的苦。”
其實,皇帝走怕到了地底下,沒臉見姚未然啊,要不然只是一個容雨聲算得什麼。人快要死的時候,怕的東西反而多了起來。
這話聽來謝長青含笑應是,回話道:“不取有負所託。”
“朕這一生家國天下,算是個好君主吧,只是欠了許些人,還不清聯也就不還了。頤嶽,以後辛苦你了,朕欠了這麼多,你得慢慢替我還債。聖主明君…… 哪是那麼好當的,人沾上聖賢兩個字,就更少了人氣兒了。”
有時候,少了人氣兒不要緊,怕的是漸漸少了人性,或者慢慢失了本心!
176. 有些事太過巧合與自我保護
平盛二十四年七月十六,帝崩於太儀殿,世稱衛昭宗。次年皇長子趙頤嶽繼位,改元永嘉,便為永嘉元年。衛朝在太祖、太宗、世宗、成宗、昭宗之後,迎來了第六任皇帝。
史書上把永嘉元年至永嘉四十七年稱為永嘉之治,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完全做超出了昭宗的期待,成為了每朝乃至整個歷史上最燦爛的一顆帝星。此後千百年,無人可出其右。
然而永嘉元年這一年,這治世開始的頭一年,趙頤嶽也就是周毅山。走得非常不易。
如果把衛朝看做一個大型的公有制企業,那麼做這樣一個企業的領頭人,所要求的就不僅僅是獨到的眼光,而於要更寬廣更宏觀的視野。
但是這卻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永遠不可能是事,而是人,或者進一步說是人心:“長青,既然容家現在主張讓聲聲掌管容家,你為什麼又臨到了這時候來拒絕?”
“皇上,您也知道,這事兒真不是我要拒絕,而是聲聲死活不肯。我幾曾敢拂了她的意,自從她知道我和先帝的約定之後,就主張讓我儘早交出容謝兩家所掌控的一切。”謝長青不是不願意,只是周毅山這頭不許退,那頭阿容又要走。
甚至他都不清楚,阿容那種危機感是從哪裡來的,當這天他又跟阿容提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