綴得十分乾淨。
陽光在林間流轉游移時,深深的草木也隨之移動著光景,這樣的景色,不論是誰來了都得讚歎一句。但是在這裡頭,更多的讚歎不是給景色,而是給藥材。
這時黃藥師正蹲在一小撮有著金色莖葉、脈絡的矮小草葉前,那表情就跟朝聖者見了大菩薩似的:“金暉葉,好東西啊……”
其實阿容和黃藥師有某種程度上的相似,那就是見了好藥材邁不動道兒,黃藥師蹲金暉葉前已經有一會兒了。正在他要起身的時候,聽得旁邊有細微的“窸窸窣窣”聲。
起初黃藥師還以為是蛇蟲一類,還想著:“阿容辦事越來越不注意了,怎麼還沒清乾淨就敢來。”
他才剛一這麼想吶,就見一片衣角飄了出來,黃藥師眼睛毒啊,一看這衣料可不一般,然後凝神一看:“長青!”
“藥師。”
來人自然是秦安,嗯,準備地說來,不是別人正是謝長青。“你倒是能幹啊,裝這樣騙我徒弟吶,你也就能騙騙我徒弟!”黃藥師瞪著他沒半點好臉色,雖然知道他也有他的苦衷,但是看過阿容的脈相後,他就有些責怪的意思了。
放下藥筐,謝長青乾脆席地坐了下來:“藥師,我要不這樣,你深得她現在能見我嗎?她身體傷成這樣,我不在她身邊怎麼行,這也是沒辦法,要不然也不至!”
其實黃藥師一想,又覺得這樣也挺精彩的,只要阿容身體能好,小日子能過好,那他就可以繼續保持這樣看戲一樣的心態:“我說你們倆還真是有意思,算了,我是不懂這些男男女女之間的事!”
當然不懂,要是懂不至於至今單身!
“藥師看過聲聲的脈相了嗎?”謝長青最擔心的還是阿容的傷,如果因為他阿容落下一輩子的傷痛,那他估計能把自己虐一輩子。
點了點頭,黃藥師也席地塵了下來:“比蔣藥令說的好一些,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你不是擅治這一類病症嗎,怎麼阿容還是這麼嚴重?”
說到這兒,謝長青也不由得皺眉:“她有多不好管,藥師自然清楚,前些時候大晚上的去出診,夜裡淌著河水過來。這還不算,也不更衣換鞋襪在診室裡待一個多時辰,最近似乎睡得也不是太踏實,我正想著給她換個藥方。”
“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打算換什麼方子,我看你筐裡的藥可不少。”黃藥師拿過藥筐看了看,發現了好些挺拓生的藥材。
由著黃藥師檢視了藥材後,謝長青才說道:“溫良丹。”
一聽這丹藥名,黃藥師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有好幾味失傳的藥材,看來你都採著了,有把握嗎?”
“藥師有幾成把握?”謝長青不答反問道。
“六成,這丹藥我沒煉過。”黃藥師說完後有點兒肉疼,這裡邊有不少稀貴藥材,他怎麼會不肉疼。
只見謝長青忽然笑道:“如果讓聲聲自己煉,藥師對她有幾成把握。”
咂著嘴琢磨了一會兒,黃藥師才說道:“八成總有的,阿容煉藥不管是見過的沒見過的,煉過的沒煉過的,好像總能成,這姑娘對煉藥的感覺很好!”
“藥師來了也好,最近連雲山各項事都忙和,父親近來身體不好,我還得趁年節時回一趟京裡。即要醫藥各分,有很多事還得經手過問。”謝長青這段時間在京城時是牽掛著阿容,在阿容身邊兒時又牽掛著京城的事。
聞言,黃藥師揮了揮手說:“你也不易,要是有事就回京裡去,阿容有我關照你且安心著。
倒是連雲山裡近來事多離不了你,那醫藥各分的事一理辦不好,那就只等著後人戳你的脊樑骨吧!”
說到這個謝長青也是一臉苦笑:“戳脊梁骨倒不怕,就怕到頭來阿容說我這事辦得不如她計劃得好。藥師,我總深得阿容這些想法兒很成熟,章程嚴謹,不像是一時一日能思索出來的。”
“嗯,舅舅也稱讚她這章程規矩立得好,還是看怎麼做,立得好做不好也是空談……阿容來了!”倆人一聽聲音,就趕緊把話題打住了,各自起身等著阿容過來。
這會兒找過來的阿容不知道謝長青也在這兒,嘴裡叫著“師父、師父”就過來了。
這幾句“師父”叫得黃藥師咧嘴直樂,還說要叫她“姚藥令”,那她這叫他“師父”的習慣就得先改了。
“在這兒,你小心點坑坑窪窪的你過來做什麼?”見到了人黃藥師就看了眼謝長青,意思是趕緊上去扶著啊。
可是謝長青沒反應,黃藥師這才想起來這會兒他是“秦安”吶。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