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雙胞胎,要哭一塊兒哭,甭管其中一個多不想哭喊,要笑一塊兒笑,哪怕其中一個沒什麼值得高興的。
兩孩子一哭,頓時間屋裡就跟炸了似的,謝長青揉著額角直搖頭,雲木珠見狀說道:“要不我把他們倆領走,你好好著看野毛子的症狀。”
“成,那就勞煩你了。”謝長青比任何人都擔心野毛子,從很小的時候他就和野毛子在一塊兒,母親和父親都忙,等同是野毛子和他一塊兒長大的。
對於別人來說,野毛子只是只試藥的藥猴,可對於小時候的謝長青來說,野毛子是最好的夥伴,最可靠的朋友。所以這時候謝長青心裡算是百味雜陳,一些幾乎快被丟掉了的東西莫明地被記起來了。
“毛子,我現在給你看診,摸到哪兒不舒服你就動一動,明白嗎?”謝長青衝野毛子說完,見野毛子點了頭才開始看診。可是野毛子到最後哪兒沒點頭,謝長青拿野毛子沒什麼有效的法辦法,好在這時候聞訊而來的藥王和黃藥師都來了,一看野毛子成了這樣兒,那叫一個心疼喲!
“毛子,你這是怎麼了,按說你得活蹦亂跳得好好的才對啊,”藥王算是最捨不得的人,陪他渡過人生中最輝煌的一段兒,野毛子無疑錦上添花的花!
這時黃藥師上下看了說:“舅舅,我早說了不該讓他隨便吃東西,你看這整個一個吃壞了東西的樣子,還不知道吃的什麼藥材,它可真敢吃。”
所謂關心則亂,藥王有些不相信地說:“吃壞了東西,我怎麼沒看出來,我看著它就像是不行了。”
“對,我也說是吃壞了東西,不知道黃藥師大人看出來是什麼了沒有?”雲木珠這時候忽然冒出聲音來了。
這時藥王問道:“那你們說怎麼辦?”
這話明顯是問黃藥師的,黃藥師擅解毒,吃成了這樣肯定得是中了毒唄:“關鍵還是得知道是什麼藥材,如果不知道是哪樣兒解地一樣麻煩,見症解症見藥解藥嘛!”
“先別說了,灌點甜茅根和青豆湯先緩解一下,看看能不能催吐,先吐出來再說。野毛子,早就說了你別亂吃東西,你總是不聽。”阿容說著就趕緊去備青豆湯,其實就是甘草綠豆湯,有解毒的作用。
備好了青豆湯回來灌的時候,阿容卻忽然在野毛子的嘴裡拔出一根雜草來,這雜草一一沒見過啊。這段兒阿容看的雜草都能編本書了,所以她很細心地把那雜草留了下來。
她有種預感,這就是草疫的症由所在,衛朝要展開除草運動至於她自己的事兒,她卻半點沒預感到……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看一些事清楚時,就必看另一些事糊塗,更何況身在其中,便得應一句話一一當局者迷!
270。神仙的不忍心與結髮綰同心
好在野毛子只是吃壞了東西,要不然這老老少少小小都得難受得很,最後等野毛子醒了,眾人才齊齊鬆了一口氣。
晚上青塵和青遲睡後,阿容就坐到謝長青旁邊幫著他處理山裡的事務,她自己也有事兒要處理,那根雜草還沒我著原株呢。
“長青,去沐浴吧,忙了一天你也累著了。”這會兒阿容已經洗漱好了,只等著把事兒處理了再去歇著。
“嗯,那你把手上的事處理了去睡吧,我沐浴出來也該睡了,今天這事兒鬧得真是操心。”不僅是指野毛子的事,還有云木珠,想起來謝長青覺得待會兒應該跟阿容說說這事兒,自己說清楚的總比將來無意間得知了要更好。
因為這時候把後頭改成了孩子們睡的地方,所以沐浴的地兒就改到了另一件屋裡,謝長青得繞出去再洗漱。
這夜裡有弦月,半隱半露地灑著光,投照在枝葉上遂是一片亮幽幽的白光,謝長青就在廊下站了站。就在他站的時候,側門洞裡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謝喪青遂看過去,也不知道是黃藥師還是藥王或者雲木珠。
今天大家夥兒都在長青園一側的客院裡歇著,當然也有可能是已經好了正出來活動的野毛子,謝長青看了看不見出來,就喊了一聲:“毛子?”
要是野毛子就準得“吱吱”叫著蹦出來往他懷裡蹭了可卻沒見出來要是黃藥師和藥王也不至於會這樣於是答案只有一個:“雲木珠姑娘?”
樹影月色之中的正是雲木珠,她本來是睡不著想起來先走走,沒想到正好碰到了謝長青,再想起白天的事兒不免有些尷尬。心裡也知道,這要是被阿容知道了,肯定得責怪她。
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就像謝長青說的,習武這人對這類藥是有抵抗能力的只要她稍稍心神堅定一些就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