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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了,就好似要睡著了。

“陸炎,你就是思前想後得太多了,才會這樣看不透這局勢。”屠為鋒繼續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如今是死守邊關,並無他求。”

陸炎無言以對了,他不知道將軍在打什麼算盤。

屠將軍低低地笑了,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些什麼。

“說起求,倒也是有一樣的。”

“什麼?”陸炎好奇地問道。

“但求百姓平安,邊關太平……”屠為鋒又笑了,隨後,又輕輕將眼睛閉上。他仰起身來,將身子放鬆地靠在了座椅上,深深地嘆息了一口,“倘若做到這些,我也算是對得起先帝了。”

陸炎看著眼前的將軍,知道已經問不出什麼了。將軍從來就是這樣,只露一個話頭,之後的便讓自己去猜。這一回,陸炎撓破了頭皮,卻始終猜不透將軍的意思。將軍不願歸降投誠,又不願幫先帝之子,那將軍所求的到底是什麼?

他又想到了將軍寫的那四個字。

隨遇而安。

隨是什麼意思?是隨著境況去定奪,去變化自己,與這大勢融為一體;安是什麼?那則是求得自己的安心。大勢之中要求得自己的安心,保得太平,那將軍的意思,便也容易琢磨了。

陸炎似乎漸漸揣摩出一點屠將軍的意思了。如今屠將軍按兵不動,是在等——等待一個正確的決定,讓黎民百姓永享太平。

如今,新帝與先帝之子屠將軍都未見過,所以便沒法掌握這個“遇”字,便也無法決定了。

想到這兒,陸炎終於呼了一口氣,他的心也平靜了下來,頗有底氣地問將軍, “將軍要見了先帝之子,再做定奪?

屠為鋒這才點了點頭,笑笑。

“我尚要看看這小兒的志向!”屠為鋒的眼睛沒有睜開,只是說著話,“如果只是報這國破家亡之仇,我又怎會犧牲自己將士的性命,做這等無用之事!”

屠為鋒終於將自己的意思表明了,這也叫陸炎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他所認定的屠將軍,是一個無比正直之人,所以即使自己有時有些費解,卻也一直追隨著他的決定。

屠將軍如今表了態,自己確也能夠繼續安心追隨了。

“將軍。”

門外傳來了士兵的聲音。

“什麼事?”

“營外有人自稱是朱氏第七代子息,名叫朱允業,要求見將軍。”

屠為鋒笑了笑,他早已料到今日會有這樣一位訪客。

“讓他進來吧。”

“是。”

朱允業與付子揚進了營內,多日的勞累,讓他們倆看上去面色憔悴。屠將軍細細打量著來人——這,就是先帝之子朱允業?

“朱氏第七代子息,朱允業,拜見將軍。”

“在下付子揚,拜見將軍。”

兩人雙雙給屠將軍行了禮。沙瞳關還是這樣的沙瞳關,卻真的有了變化。如今這不安定的種子已在沙瞳關的土地上生根發芽,長成了一顆蒼天大樹,叫每個人都瞧得見了。

朱允業,還是來了。

沙瞳關多年來的平靜,終要被打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卷結束了,大家喜歡麼?

☆、嫉恨

1、嫉恨

“沙瞳關那兒,可有訊息了?”

“沙瞳關路途遙遠,那十名梟影,怕是還沒有到呢。”

何樹忠跪在地上,膽戰心驚地答著何訓之的問話。

自梟影離京,已然過了十天有餘,可那十名梟影仍沒有訊息。鄭屹之知道,沙瞳關路途遙遠,梟影的隊伍本就不能這麼快抵達關口,可他卻仍要去質問那何樹忠。

這兩日,屹之整日地寢食難安,他想找一個人發洩心中的壓抑。他思來想去,便把那矛頭對準了何樹忠。

誰叫你是何訓之的侄子呢!活該受這個氣。屹之心中暗暗地想。

一大清早,他便召了何訓之過來,要質問何樹忠。何訓之本還想迂迴一番,可他一抬頭,竟見鄭屹之臉色陰沉,便沒有多說,答應了。

如今,何樹忠跪於地上,自知是責問難逃了。

“那個朱允業呢?”何訓之繼續問道。

“也……”何樹忠突然答得有些不流利,“也尚未找到。”

何訓之一聽這話,慌了。

倘若說刺殺屠為鋒還未事成還情有可原,朱允業的事情就當真是沒了託詞。鄭屹之定會拿這句做文章,刁難何樹忠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