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當的環境下,這些獸性就會復甦。南希很生氣,不許他說這些“褻瀆上帝”的話。但道克認為,如果拋開調侃的成份,那麼自己說的並不為錯。確實,他所經歷的很多罪行並不是因為“理智上的邪惡”,而完全是基於“獸性的本能”。
他記錄了格瑞戈羅的證言後便離開旅館。
第二天早上他趕到醫院,一位年輕的女醫生告訴他,那名女子早就醒了,她的傷勢並不重,失血也不算太多,主要是因極度驚恐而導致的暈厥。道克走進病房時,那名女子斜倚在床頭,雪白的毛巾被擁到下巴,臉上還凝結著昨晚的恐懼,她的左臂裸露在毛巾被外,肘彎處有幾個明顯的針眼,顯然是靜脈注射毒品留下的痕跡。聽見門響,她驚慌地盯著來人。道克把一個塑膠提袋遞過去:
“我是警官道克,昨晚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這是你的衣服,還有100美元,我想是那個男人留給你的吧。我已經在美元上取過指印,但在罪犯指印庫中沒有找到相合的。”女子眼神抖動一下,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謝謝你。”她的聲音很低,顯得嘶啞乾澀。道克拉過一把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下:“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地址?”女子低聲說:“我叫卡羅爾,是美國加州人,5天前來加拿大。”
道克點點頭,知道這個妓女是來淘金的“候鳥”,便繼續向下去:“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請你儘量回憶一下。”
卡羅爾臉上又浮現出恐懼的表情,脫口喊道:“他的效能力太強了!……就像是野獸,我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是嗎?請慢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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