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阿竹是個不會針線活的女人。寧府的繡娘們本來就少,哪裡可能顧得上每個人,阿竹又是個練家子,鞋子就費的格外快,她腳上的鞋都磨損的厲害了還穿著,顯然是因為沒有新鞋。這麼想著,姜春花就又找了沒來得及納好的鞋底子出來,做了會兒活才歇了。
早上,老爺子果然早早就出了門,去買了幾色禮品回來交給姜春花了,姜春花帶著孩子們拿著禮品,及鞋子往正院去了。
正院裡阿竹正陪著醜姑在散步,醜姑身子沉重了,但堅持每天早晚都走幾圈運動運動。見到他們娘幾個,就笑道:“你們過來啦。”
糰子和秋紅都是見過姜春花大著肚子的模樣,也明白醜姑肚子裡有小寶寶了,倒是很乖巧,並不吵鬧到,都盯上了阿竹,大叫道:“師父,我們來啦。”
姜春花連忙罵道:“沒禮貌,還不去給夫人請安。”
兩個小的昨兒已經被教過請安的禮節了,這會兒被母親逼著,立馬規規矩矩的給醜姑行了禮。
醜姑連忙笑道:“行了,來玩吧。”
姜春花又說:“快去給你們師父請安。”
兩小的又照做了,惹得醜姑哈哈大笑起來,姜春花也給阿竹行了個禮,捧上了禮品,說:“一點小東西,不成敬意,麻煩阿竹師父了。”
阿竹也沒客氣,接過禮品,受了孩子們的禮,說:“我也不講究這些大規矩,只有一條,跟著我學就要吃得起苦。”
接著,姜春花就是去小廚房忙活了。
醜姑看著阿竹教兩個孩子練基本功,看著糰子有模有樣的蹲馬步,醜姑暗笑道:“這小子,還真和他爹一個樣啊,心心念唸的就是學功夫。”
果然,阿竹也說:“喲,敢情也是練過的啊。”
糰子挺了挺胸脯,得意的說:“跟我爹練的。”只是柱子一來農活太多,二來嘛也不善教人,雖然糰子經常跟著他爹練習,總也沒學會多少,也是因為年紀還小。
“嗯,不錯了。以後每天晨起練基本功半個時辰。”阿竹說。孩子還小,她也沒打算一開始就太過嚴厲,昨夜阿樹也提醒過她了。
“那兩個孩子可不象我們,你別太把人家孩子操練過頭了。”
“我知道,他們又不用去當殺手。”阿竹答。
“你明白就好。我就是怕你不自覺的就把我們小時候練的那一套拿出來操練他們了。”阿樹笑道。
兩人雖然打小就在刀口上過活,但至從跟著醜姑和寧二後,就已經沒幹過殺人的活了。幾年下來,功夫雖然沒有放下,其實也已經退步了,比不上頂峰時期了。不過,畢竟兩人曾經都是高手,平時也勤練著,這一身的功夫還是非常厲害的。如果兩個娃兒能跟著阿竹學到她半成的功夫,那都是相當了不得了。
所以,寧二和醜姑還都很贊成糰子和秋紅跟著阿竹學功夫的。
雖然在這之前,阿竹已經在操練醜姑和寧二買回來的幾個孩子,都是七八歲大的娃兒,侍候人的活兒自然也做不利索,寧二和醜姑買他們回來,也是希望以後侍候自己家孩子的。所以,那幾個娃兒一面跟著阿竹練功夫,一面又跟著醜姑識幾個字。現在有了糰子和秋紅兩兄妹的加入,這個小團隊就很是象模象樣了。
醜姑看著他們蹲著馬步的五個孩子,覺得自己都手庠了。
“大嫂。”雲珊帶著蘭草過來了。
雲珊過來後,每日都是要到醜姑這邊來的。醜姑給她訂了些功課,上午跟著阿竹練點強身健體的功夫,然後和蘭草玩一會兒,再跟著醜姑讀點書,跟著冬雪學點針線活。暫時醜姑和寧二還沒能力給她請位女夫子回來教她,就先這樣混著了。
“過來了,正好,先去練功夫吧。”醜姑笑道。
蘭草和雲珊就乖乖的和大家一起蹲馬步了,雲珊是個大家小姐自然不用象其他孩子一樣勤學苦練,再加上她本身也不愛練功夫,還是醜姑覺得女孩子也該把身體練得強壯些,要求她練,她不敢反抗才跟著學的。所以她練功夫的時間只有大家的一半,阿竹對她的要求也格外松。
果然,不過二刻鐘,阿竹就讓雲珊過來歇著了,她自己依舊管著其他幾個孩子,一絲不苟的練習著。
醜姑則帶了雲珊進屋裡喝茶水吃點心。
雲珊這幾日已經和醜姑關係很親熱了,也漸漸適應著當大家小姐的生活。她秀秀氣氣的喝了一杯花茶,吃了兩塊點心,就靜了下來。而她的貼身玩伴兼小丫頭蘭草還在認真的習武呢。就連四歲的小秋紅也象模象樣的在一邊比比劃劃的,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