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沫兒想起了藝術節搭建舞臺時的事情,足球飛過來時被藍冽一腳就踢進了球門,這傢伙真是個極端變態的存在呢。她也想到了那一次他為救自己而身受重傷住進醫院的情景,正是那一次,她拋卻了一切矜持向藍冽表白了心跡。
海沫兒心潮澎湃。沒有藍冽可能她已經被砸死了,是他將自己從死神手中拉了回來,想起當時藍冽在鐵架下踹飛自己的那一瞬,她的心就被一種複雜的情緒堵得滿滿的。
海沫兒很滿足。身邊的這個男人肯為她付出一切,哪怕是付出他的生命也在所不惜,這個男人還是她早已心儀的物件!她還奢望什麼,十幾年苦苦守候不就是為了等到這個在夢中出現無數遍的他嗎?
她就這麼半倚在藍冽身旁,隨著他慢慢前行,她不在乎走到了哪裡,只在乎身邊有他……
走不多久,他們又拐進了一條只有五六米寬的小街。這是臨江縣很有名一條批發街,七鄉八塢的人們都要從這兒進貨,日用品、服裝,五金等商品琳琅滿目,前來零買的、批發的客人川流不息。
“藍冽,到這兒來幹什麼?人太多了。”海沫兒被擁擠的行人擠到了藍冽身後,趕緊抓住他的手臂,叫道。
藍冽停住腳步,拉住她的手,笑道:“從這裡回家近一些,再說這條小街的東西特便宜,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那好啊,我要挑一些便宜的好東西。”海沫兒節儉成性,聽說有便宜貨自然高興。
前面不遠處傳來了喧譁聲,圍著很多人,還有越來越多的人圍過去看。
“前邊發生什麼事了?”海沫兒奇道。
藍冽聳聳肩道:“這種地方每天都會有各種各樣的糾紛發生,爭吵甚至是打架鬥毆屢見不鮮,這些人,明天就是除夕了還不消停。走吧,咱們走自己的。”
走過人群邊上時,海沫兒卻很好奇,踮著腳想看一看,卻由於人太多,什麼也看不到。
“大爺,裡面發生什麼事了?”海沫兒看到一箇中年男人剛從裡面擠出來,就隨口問道。
那中年男人見問,忙道:“兩個老男人撕扯著要打架呢!”他說完才發現問話的女孩竟然如此漂亮,不由又多看了海沫兒幾眼,才轉身離去。
“沒意思,走吧1”海沫兒朝藍冽一笑,拉起他的手臂。
兩人還沒兩步,藍冽隱隱約約聽到了人群裡面的爭吵聲,疑惑地頓住了腳步,又凝神聽了一會兒,忽然轉身朝人群裡擠了過去。
“藍冽,你幹什麼?不是說不看了嗎?”海沫兒驚訝道。
藍冽回頭道:“我聽到咱爸的聲音了,你站在這兒別動!”
他邊說邊往繼續往裡擠,兩臂一用力,很容易就分開了兩邊的人群,看到了裡面的一幕。
“袁老三,我沒有搶你的飯碗!”
說話的正是藍冽的父親藍沃裡,他倒在地上,滿臉惶恐地盯著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那袁老三正按住藍沃裡肩頭,手中的拳頭擺出一副隨時都會下砸的模樣,凶神般的怒吼著:“放屁,我工作幹得好好的,憑什麼老闆要將我辭掉?一辭掉我,你姓藍的就進來了!你孃的,竟敢奪我袁老三的飯碗,你姓藍的也不打聽打聽我袁老三是什麼人,哼!老子揍死你!”
藍沃裡似乎被他那兇態給鎮住了,訥訥道:“我說了,我沒有搶你的工作,是你自己不好好幹,人家說你做倉管手腳不乾淨呢。”
袁老三聞言更是怒火沖天,“你敢罵我偷東西?我偷什麼了,你看到了?我看你真的是欠揍!”
說完早已舉起的拳頭就毫不客氣的往下砸去。
藍冽已擠到了他們身邊,見狀也不說話,抬起一腳朝那袁老三飛踹過去。
袁老三拳頭還沒落到藍沃裡的身上,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給踹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哇哇叫著看藍冽看來。藍冽雖然是籃球場上的小個子,但走在這街上也算得上是個身材高大的小夥子了。
袁老三被他那冷峻的臉色給鎮住了,嚅嚅道:“你,你誰呀?好好的憑什麼踢人啊?”
地上的藍沃裡已已看到了藍冽,喜道:“藍冽,你怎麼來了?”
藍冽上前將父親扶起來,道:“爸,你到這兒來幹什麼?傷著哪裡了嗎?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他察看了一下父親的身體,除了衣服凌亂一些,其他並無大礙,才放下心來。
藍沃裡在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原來藍沃裡失業後一直閒不住,每天到處找工作,不久前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