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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塊兒長大的,我怎麼會去害她。就算姐姐信不過我,我也是為人母的,我不為自己想著,難道也不為熔兒積一積陰鷙嗎?”

純妃聽她這般說,烏黑的瞳仁轉了一轉,俯身湊近誠妃,一字一頓道:“那你可敢拿灼兒給我發個誓?”

誠妃怔了怔,轉瞬間便回過神來,她跪直了身子,舉起手臂道:“我對天發誓,若是我狠心親手害死了三皇子,就讓我與我兒子一起橫死,死無葬身之地。”她這番話說的極盡懇切真誠。

純妃不成想她未作思索便發了這樣毒的誓,頹然無力的靠做在圈椅中,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言語。

誠妃膝行著跪坐在純妃的叫腳邊,悽然哭道:“姐姐,咱們都這麼些年了!我也知道,三皇子沒了姐姐心裡難受。姐姐,從今往後四皇子便是你的兒子。我願意與姐姐一同撫養四皇子。姐姐說你來日的希望和盼頭沒了,我的灼兒便是姐姐的倚靠。”

純妃原本就是多疑之人,聽了誠妃這話,心裡無端又起了疑心,當即斷然否道:“元妃與德妃又那麼多的孩子,既是指望與盼頭,就該盼個大的。別人的孩子再好,也比不得元妃的六皇子。”

“是、是、是,”誠妃連連點頭,“三皇子原本就因元妃而死,是應該讓她付出代價。”

純妃一言不發的起身,舉步往外去。誠妃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極快的扶著宮人的手臂起身,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送她出延慶殿。純妃走到緊閉的殿門口,腳步忽然一滯,回身幽幽道:“妹妹,咱們這麼多年了,我希望不是你。”

誠妃再三發誓,“姐姐,絕不會是我,若是我,我豈敢拿灼兒去發誓!”

純妃任由華年替她將披風繫上,無言的凝了誠妃一刻才離去。

誠妃畢恭畢敬的弓著身子,直目送著她出了院子,這才雙腿發軟,扶著采薇的手往後倒退了幾步,堪堪坐在殿中擺著的玫瑰椅上。

采薇臉上也忍不住的發抖,嘴唇直打著哆嗦道:“娘娘,純妃那個樣子可真嚇人!還有……”

“過去了,總算是度過去了!”誠妃面如土色,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另一邊,因著白狐一事,雲千雪對三皇子之死大有不忍。頭七那日,便遣了綠竹與李香薷兩個親去給守靈的純妃、宮人送了頭七餛飩。純妃頭七喊魂之後,便帶著華年去了延禧宮中,自沒瞧見二人。兩人在欽安殿賠了一會兒,祭了祭,才離開。

綠竹一時感懷,訥訥道:“現實靈慧公主,緊跟著便是三皇子,前後隔了一個多月而已。也不曉得是不是流年不利。”綠竹說起流年不利,想起之前與雲千雪在觀音廟裡撞見的那個瞎老太婆,更覺不祥道:“呸、呸、呸,真是越說越不吉利。”

李香薷微微一笑,提醒她道:“是,這樣的話可別渾說。且不說吉不吉利,單說讓皇上、太后聽見也犯忌諱的!”

綠竹撇嘴,“這還叫犯忌諱!你是不知道……”她話到此處,想起雲千雪囑咐,天煞孤星的話不能說出去,便是轉了話頭,只將那瞎老太婆說自己會遭受血光之災的事與李香薷說了。只將天煞孤星那番話草草的掠過去,“那老太婆神神鬼鬼的,說了許多犯忌諱的話!”

李香薷含笑安慰她道:“這樣的事兒,你信他便有,你不信它就是沒有!”

綠竹雖然這幾日都怏怏的,想起那件事兒就提不起精神,可到底過了這麼些天,如今又聽李香薷這般安慰,便也點頭附和道:“娘娘也不信,只說事在人為!”

純妃自延慶殿回來,正碰見兩人離去,遠遠的瞧著,心裡便是說不出的怒火被灼燒。回了欽安殿,聽宮人稟報了綠竹與李香薷的來意,立時讓人將那頭七餛飩給丟了出去。

三皇子頭七之後,很快便被送去了寶華寺。依著尋常皇子夭折的喪儀,停靈、入土等,這般倒是不及靈慧公主的喪儀隆重。

三皇子夭折的悲傷還未被沖淡半分,朝中便漸起風波。

不知怎的京中突然有一齣兒新劇火爆異常,故事是講前朝妃嬪養妖怪害了其它皇子之事。與上元五年京中盛行的囹圄記一樣,極為賣座。這劇目含沙射影,又逢三皇子夭折的突然。京中貴族之中漸漸有傳聞,說三皇子死因離奇,只怕當真是被人所害。

期間宮中又有傳聞,說純妃在頭七當晚。將元妃送去欽安殿的頭七餛飩如數都到了,當時守靈的,欽安殿附近當值的宮女太監全都瞧見了。

白狐商人一事原本前朝便頗多非議,如今京中又鬧出這樣的風聲,朝臣自是坐不住,紛紛向皇帝上奏,以求儘快得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