泓小心翼翼的捧著衛菡萏的臉,一個吻落上去,低聲道:“原是朕的錯,朕不應該不信你,朕不應該讓你傷心。可你為什麼不來找朕,為什麼向朕低一低頭都不肯。”
衛菡萏心裡刀絞一樣,疼的喘不過氣。這一瞬間,將青萼恨的要死,卻也羨慕的要死。她不說話,霍延泓便忽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低的喘息著,小聲說道:“你答應過朕,你會來找朕的,為什麼偏偏不來。自己寧可忍著委屈,守著苦寒,再也不見朕了是嗎?”
大顆大顆的淚珠子自衛菡萏的眼睛裡湧出來,她強忍著,生怕失聲痛哭出來。
霍延泓吻著他的眼睛,極嫻熟的將她的衣衫褪盡。
衛菡萏卻全身發抖,伏在霍延泓的胸口。那麼熱烈的溫度,卻似乎將她整個人都投入了冰窟窿裡,從頭到腳,從裡往外都打著寒戰。
床前的紅燭忽明忽暗,照著帳中抵死纏綿的人影,忽而成雙,忽而又是隻影。猩紅的燭淚一顆一顆的垂下,盡數落在仙鶴銜芝紫銅燭臺上。有些凝結在仙鶴的雙眼上,像極了和著女人胭脂的眼淚。
這一夜對於衛菡萏,無疑是複雜的,她名正言順的做成了這個衛貴人。可她是應該欣喜,還是該悲哀。這一夜那麼冗長,又消逝的這樣快。
衛菡萏側首躺在霍延泓的身邊,看著他熟睡時,清俊安寧的臉龐,深恨自己不是他的青萼。她這樣想著,眼角不自覺的又流了淚。她慌忙起身,生怕驚動了霍延泓,只悄然、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穿上衣服。
她側頭,無比眷戀的看著霍延泓睡熟的臉孔,心裡不覺一嘆。往後,這樣的夜晚自己還能有幾次呢?
這一日下來,衛菡萏大是沒精神的樣子。等到下午,她才去金蓮映日給顧臨怡回話。用了坐胎藥,卻並未敢向顧臨怡提起皇帝在迷亂中念著青萼的名字一事。
回來的路上,衛菡萏忍不住問跟著自己的桔梗道:“青萼是誰?”
桔梗是六尚的宮人,在宮裡當差也有五年了。衛菡萏這邊缺宮人,木蘭行宮當差的宮女與太監,倒不如宮裡的人懂規矩。尹航便索性讓她來衛菡萏的身邊伺候,又在木蘭行宮裡選了一個機靈的小太監。
桔梗見衛菡萏無緣無故的提起青萼,面上一愣,訥訥道:“這名字小主平日裡可是提也不要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