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白江嫋輕聲疑惑地問道。
卻只見江玄瑾走到了白江嫋日常放藥品的櫃子旁,從中拿出了一個白瓷藥瓶輕嗅了一下,確定自己沒拿錯後才回到白江嫋的身邊。
白江嫋恍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先前防止自己哭出聲來,咬得狠了些,這時白嫩的手臂上已滲出一圈細密的紅血珠。
自己後知後覺,但是江玄瑾卻細心地發現了,這使得白江嫋更不好意思了。
“我……我自己來吧。”白江嫋邊說邊站起了身,伸出手想從江玄瑾手中接過那白瓷藥瓶。
江玄瑾卻用另一隻空的手輕握住了她,又將她拉回了軟塌上,讓她好生坐著。
“你坐著別動,乖。”江玄瑾柔聲說道,語氣如同哄小孩一般。
隨即便見江玄瑾竟然直接蹲在了白江嫋身旁,扶著她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為她處理手上的傷口,替她上藥,再拿出了袖中的手帕替她包紮好。
這一過程就如同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一般。
白江嫋愣愣地看著江玄瑾,忽然便覺得他好似變了一般。
不知從何時開始,江玄瑾對待她越來越溫柔細心,讓她真真切切地感覺到自己是在他心尖上的。
似是發現了白江嫋的愣神,江玄瑾替她處理好傷口後,便才起身將白江嫋擁入了懷中。
白江嫋用力地回抱著他。
片刻後,江玄瑾才問道:“嫋兒,可是出什麼事了?”
他的下巴擱在白江嫋的發頂上,見白江嫋依舊沉默著,心中微嘆一口氣,道:“你若是不想說便算了罷,我也不會逼問你什麼……”
“不是的……”白江嫋搖了搖頭,依舊緊抱著江玄瑾,“這是白府的事情,我也不知該怎麼和你說……”
“別擔心,你要知道,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令白江嫋原本浮躁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她這麼擁著江玄瑾,斷斷續續地說著自己自己在白府的遭所見所聞,當然也包括白曉靈與白老夫人的想法以及方明玉現在的處境。
“你那庶妹的想法,上次竟然還沒打消,也是痴心妄想了。”江玄瑾向來厭惡自薦枕蓆的女子,就算白曉靈是白江嫋的妹妹,他也不會因此心存善意。
“你自是安心好了,上次我便已經表明我的態度了,你那庶妹,我自是看都不會多看一眼。至於岳母一事……”江玄瑾安慰白江嫋,但是又想到方明玉這事,卻也深感無可奈何。
他們這些晚輩很難幫到什麼,畢竟百善孝為先,除非白老夫人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不然白遠松與方明玉很難違抗白老夫人。
“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白江嫋不免有些著急,一想到方明玉孤孤單單地在自己房中抄著經書,便忍不住心疼起來。
“辦法定會有的,只是現在還沒有時機罷了,”江玄瑾安撫她,“這段時間我會盡量多陪著你一同回白府,多看望看望白夫人。這樣的話,看在我們兩個的份上,想必白老夫人也不會太過為難白夫人。”
聞此,白江嫋也平靜了下來,這雖是緩兵之計,但卻也是如今最有用的一個辦法了。
見白江嫋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江玄瑾又在沁竹院陪了她好一會兒,才回凌雲殿繼續處理先前沒有處理完的公務。
沒過兩日,就在白江嫋反覆思索著更好的可行之法時,小雯卻跑來東宮找她。
“娘娘,不……不好了。”小雯跟著蘇永進了沁竹院,蘇永在院中停了下來,小雯卻迫不及待地就推開了白江嫋的房門。
只見她氣喘吁吁的,明顯是一路快跑了過來。
小錦連忙替她倒了一杯茶,幫她順了口氣。
見狀,白江嫋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雯,你慢點說,是不是母親怎麼了?”
小雯一口氣將茶水喝光,焦急地說道:“夫人……夫人今早照常去給老夫人請安,老夫人故意提到了您的事。再加上沈姨娘他們使壞心眼在一旁添油加醋,夫人就沒忍住頂了兩句。結果老夫人就藉此大做文章,說夫人不將她放在眼裡,將夫人給關進了祠堂,還不許任何人探望。”
“什麼!”白江嫋被氣得“騰”的一聲就站了起來,“爹爹呢?”
小雯搖頭道:“老爺進了宮還沒回來。奴婢還是收買了看守祠堂的婢女,這才趁機從白府後門偷跑了出來。”
“小錦,去讓蘇管家備車,我這便回一趟白府。”白江嫋隨手從一旁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裳套